“渠南部?渠南部的人为何深夜还在大营之中逗留,还带着如此多的人,找死吗?”
柯最驹骑着马走向渠南碑,口中开口质问道。
柯最驹乃是奴隶出身,过去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一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有些势利眼,在他得势之后面对属下和奴仆,一直都是颇为苛刻的人,对于渠南部这样弱小的部族也根本看不起。
“柯最驹将军息怒!”
渠南碑赔笑着走向柯最驹。
“一个穿着步摇冠扮演汉狗的废人,也配称我姓名?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柯最驹听得渠南碑的称呼,看向渠南碑,手中马鞭啪的一声抽在了渠南碑的身上。
渠南碑吃痛,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却闭口不言。
柯最驹眼见如此,手中马鞭又要再度挥去,可就在此刻,一旁的柯最温却突然开口:“柯最驹,你好大的威风?便是我父亲也要叫着渠南碑一声渠南头人,而你,却敢如此?”
柯最温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走了出来,看向柯最驹。
“阿干怎会在这?”
柯最驹看见柯最温,面色也是一变,慌忙行礼,开口说道。
“莫贺乃是部族的可汗,莫非我去哪还要和你禀告不成?”
柯最温怒视柯最驹,开口呵斥。
“不敢,只是这渠南头人带着人手持兵械在大营行走不合规矩。”
柯最驹翻身下马,低头说道。
“规矩?是你的规矩还是我部的规矩,我等鲜卑男儿乃是草原的孩子,是神明的子嗣,是自由的雄鹰,何时有如同那些汉人一般的规矩?莫贺尚且未曾说过如此多的规矩,而你却张口闭口便是规矩,莫非是要取莫贺而代之?”
柯最温伸手指向柯最驹问道。
“不敢!”
柯最驹闻言立刻俯身在地,连声说道。
“既然不敢,那就滚开,渠南碑,带着人随我进去。”
柯最温冷哼一声,转头朝着大营之内走去。
“停步,便是阿干也不应该拿可汗的安危冒险,非我部之人,不得进入大营范围。”
柯最驹看着柯最温的背影,思虑了片刻,开口说道。
紧接着,阵阵马蹄之声向前。
柯最温回过头来,看向柯最驹,柯最驹依旧低着头,不与柯最温对视,但其举止却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好,好,好大的胆子!”
柯最温愤怒的笑道,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啪的一刀拍打在渠南碑的脸上。
渠南碑的脸瞬间肿胀了起来,但渠南碑却又匍匐在了柯最温的身侧。
“可看到这渠南头人有多顺服?此人与我奴仆无异,柯最驹,你屡次阻拦,究竟是不信我,还是他?”
柯最温指向匍匐在地的渠南碑,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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