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不是身在益州,怎会来了这里?”
梁喜看向面前之人,一时间忘了对方的名姓,但却记得对方乃是益州之人。
“我在益州却已经听得雒阳城中,有龙将腾起,故而有此一游。”
张岭笑着说道。
“道长莫非是说,天子乃是真龙之躯?”梁喜闻言看向张岭。
那日,张岭观气的结论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梁广就连梁喜这般绝对的嫡系和能够信任之人都未曾告知。
“或许吧,总有一天,你会知晓。”张岭听得梁喜发问,也不反驳,笑了笑,开口说道。
“道长既想扶龙,那为何来我们这里?”张岭说话说一半藏一半,梁喜却也不恼,汉朝道家文化甚是普及,这般之人梁喜走南闯北见得多了。
“那日收了梁家少君香火钱,故而今日前来回报。”张岭说着,迈步走向屋内。“怎么,莫非要在屋外相商?”
“倒是我疏忽了。”梁喜一听,拍了拍头,让开了身子。“道长请进。”
入屋之后,梁喜、高顺以及张岭进入屋内。
“道长这是何意?”
一开始,几人相谈甚欢,不过片刻,梁喜猛然站起,开口问道。
“梁家少君可是想要收拢审配,审正南?你们既然被梁家少君留在雒阳,那想必乃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他的心思难道你们不懂?说是想要了解洛中情况,此事断然无假,可是未必真就没有几分想要收拢审正南的心思?”
张岭听得梁喜暴怒,却实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原来,方才他将阳球今日所见之人一一说给了梁喜和高顺两人,更是精准的说出了阳球或许正在做的谋划,之后,他出了一个主意,他让梁喜或者高顺将此事告知曹节。
如此一来,梁广和曹节的恩怨虽然无法消弭,但却也算向曹节示弱,免得再被曹节针对。但更重要的是,陈球定然出事,若是高顺和梁喜能够保住陈球家眷,如此恩情,那以审配的性子,必然投入梁广麾下。
“便是如此,可这般举措又将大兄置于何处?”便是听得张岭分析得真切,但梁喜却依旧不依。
“正是因为此般事情不能由梁广来做,所以,他离开之后你们更适合来做此事,其一,曹节不知道是何人之举,其二,为主者,为吸引天下义士才人,自应当为天下楷模,可尔等何须如此?”张岭看向面前二人反问。
梁喜沉默,高顺却一直不语。
“阳球所谋之事,定是绝密,但是你看见他与这几人相见,却也不见得是在谋划此事,你所说的所有事情,关键点就在于此事发生与否,关于此事,你有几分把握?”可下一刻,却是高顺开口打破沉默。
“我一介道士,并非谋主,谋算天下非我所长,但我五斗米教的本事却也不容小诩,此事虽非我亲自听闻,但却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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