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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那样的爱真的算爱吗?他还没通过及格考试,他的爱还是伤人的尖刺,原本是不能对江言说出口的,这样自私丑陋的感情。可是江言要最真实的想法,江言高于一切这样那样的考量。
江言安静仔细地将他的一切挣扎尽收眼底,在得到答案后,一直紧绷的肩膀才不易察觉地松懈半分。
“陆景湛,你还记得我父母的忌日吗?”
“四月十六。”
“陆景湛,你需要我的爱吗?”
在一片虚浮的金色阳光中,陆景湛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飘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要”,像个明知故犯,无赖又心虚的小孩。
不及格也要,自私丑陋也要,贪心也要。
“一点点就好。”像是怕自己的恬不知耻引起江言的厌烦,他又补充。
江言看着他覆上流光的眼,嘴角很轻地动了下,又被压平。
“陆景湛,如果今年四月十六半山别墅的栀子开了,我就当是我父母也同意我们相爱,我们重新开始,以一段健康的关系。我给你我全部的爱,不是一点点,是全部。”
这样的奖品对眼前人简直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呼吸都停滞一瞬。
“如果没开,就说明我们有缘无分,我重新踏上旅程,继续周游世界,也许未来我们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相遇,但再也不会是彼此的爱人。”
江言说到第二种可能时,陆景湛的眉又不自觉皱起来,好像光是听到就已经觉得痛苦。
江言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眉心,语气不自觉放缓:“你愿意和那片栀子花赌这个机会吗?”
陆景湛试探地伸出手握住他,察觉到对方的默许后,又紧紧牵在掌心,嘴唇干燥的温度顺着皮肤上的无数感知神经传递到另一人心口。
“我愿意。”
……
老板三天前突然回家了,这是近两年来的头一次,半山别墅按他的吩咐被佣人们保持原样只做简单清洁。
以至于一打开门,就像是穿越时空回到婚礼前夕般。
可陆景湛连恍惚的时间都没有,带着一副刚养好的脆弱身体穿过阔大的花园敲开园丁的门。
“你好,可以教我怎么照料植物吗?”
“我想尽快养开一朵栀子花。”
佣人们胆子很大地悄声聚在落地窗前,压着声音讨论。
“已经持续三天,先生赵怎么一直坚持亲自去浇水施肥?”
“或许这是华国男人的本性?听说他们会在月球上种菜。”
“这才是真正的精英教育,看看我那个只知道玩电脑的小子,难怪我们会无法超越他们。”
被讨论的陆景湛本人蹲得身子有些麻,站起身稍微伸展了一下,惊得围在一团的佣人立刻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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