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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面在他唇角的创口轻轻舔舐,只一下便离开了,附耳轻声问他:“滑么?”
刚问完,还未等大表兄回应,崔寄梦自己先感到莫大的羞赧,明知他看不见,她还是背过身去懊丧地捂住脸。
她方才是叫艳鬼迷了心窍么?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还说了那种话!
身后人轻轻笑了,笑得极为克制,仿佛特地在照顾她颜面。
可这在崔寄梦听来便是在嘲笑,她无颜面对他,恼羞成怒出了偏厅。
谢泠舟没有追上去,指腹轻触嘴角的创口。这人当真是只猫妖,幸亏她跑得快,否则只怕他真会忍不住。
就在此处,镇压住。
他收敛绮思,无奈地摇了摇头,亦神色如常提步往回走。
*
日若白云苍狗,一个月一溜烟就过去了,转瞬间入了十一月,天彻底冷了下来,出府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自上次重逢后,崔寄梦一直未再收到关于阿辞的消息,她不由坐立难安。
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女子只身在外行走,要历经多少艰难?
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只能在闺阁里提心吊胆。
崔寄梦暗忖,下次若还能见到阿辞,定要问问她究竟有何难处,若大表兄能帮得上忙,说不定她的处境会好些。
为便于让阿辞需要时有法子联络她,崔寄梦不时都会派采月出府一趟,数日后,竟真的收到了阿辞的传信。
这日采月急匆匆从外头回来,拿着一张条子塞给崔寄梦。
崔寄梦失笑,阿辞虽从男子变成了女子,歪七扭八的字迹却没变,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换了个歪法。
她在信上说三日后,让崔寄梦在城东一处酒楼内等她,有要事要告知,末尾还说她一切安好,让她不必慌张。
崔寄梦长舒一口气,正好大表兄这几日忙,不必担心被他逮着了闹误会。
三日后,她披上厚厚的狐裘,又揣了不少银钱,以会友为由出了府。
她早早来到酒楼的雅间里,阿辞已在等着了,依旧是一身利落的男装,见到她进来时,冷漠的眉眼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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