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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不得已,如今有婚约未解,过多亲密会让她有负担。
替她拉上帷幔时,他嘱咐道:“我会让她们对外称你受了凉身子不适,这两日你无需出去,好好休息,记得多吃点,那些烦心事暂且别想,会好起来的。”
崔寄梦从谏如流,不去想那些堆在他们跟前的难题,阖上眼,躲到梦里去。
谢泠舟则在椅上坐了会,低头用帕子拭手,直到账内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趋近平稳,才起身往外走。
刚掀开帘,就与端着茶水进来的采月迎面撞上:“大、大公子?!”
采月几乎破音,手里端着的茶托也倾斜了,茶杯翻倒了。
谢泠舟倒是淡然如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崔寄梦已歇下了。
又嘱咐采月:“兰香是我安排给她的人,有何难处尽可告诉她,另外,这两日记得盯着她好生歇息,不必外出走动。”
采月愣了半晌,才讷讷点头。
她看着谢泠舟清隽卓然的背影,整个人傻了,呆呆立在原地好一会,见鬼似地冲到门外,问兰香:“兰香妹妹,昨日你说的公子,是大公子?”
兰香被问懵了:“对啊,怎了?”
她先前是长公主殿下的人,因办事妥帖,又会武功,被谢公子讨要了过来,她跟在长公主身边有六七年,一直觉得殿下这位儿子冷淡得不近人情,没想到也会把一个姑娘当成个宝贝疙瘩,事无巨细地照顾。
可她不明白,为何采月见到公子会如此震惊,直到见采月白着脸说:“可和小姐有婚约的是二公子啊,大公子和小姐有私情,这如何是好?”
纵使兰香见过不少皇族的荒唐事,也惊住了,谢公子这样的人,竟侵占了自己弟弟的未婚妻子?!
但她很快平静如常:“我们公子既铁了心对姑娘好,就算现在一时关系尴尬,也定会有周全的法子让姑娘全身而退,我们底下人该做的,是照顾好姑娘,对外护好姑娘名声,旁的交给公子,公子历来言出必行,定不会辜负姑娘的。”
这倒言之有理,抛开礼教不谈,私心里,采月认为崔寄梦更适合有一位谢泠舟这般稳妥成熟的人护着。
二公子时常对小姐说“我会保护你的”,可每次小姐有难处,他都不在跟前,反倒是大公子屡屡相帮。
只是她暗暗担忧,有夫人的事在前,小姐要如何迈过这道心坎,和二公子的婚约又要如何解除?
夫人的事她倒可以尽力劝解,至于婚约,那位大公子看着也不像是始乱终弃的人,定也有些别的手段。
采月稍稍安心,但还是很纳闷。
大公子是何时与她家小姐好上的?她从前还觉得他们关系不好。莫非先前小姐单独出门,是和大公子私会?
采月震惊了一整个下午,崔寄梦也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了黄昏,醒来时睁开眼,周遭昏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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