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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夹带着羞耻感的放纵。
她是二表兄的未婚妻子,不该梦见和未来夫兄拥吻。可如今她被二表兄搂在怀里,羞耻感却比昨夜梦里更甚。
好像她当着大表兄的面,背叛了他。
崔寄梦没来由的慌乱。
她推了推谢泠屿,可他臂膀结实有力,根本无法撼动,少年双眼略显迷离,带着痴迷正朝她低下头……
越来越近,鼻尖即将相贴。
崔寄梦恍若未觉,懵然与谢泠舟对望着,随即清楚地看到大表兄皱了皱眉,淡漠眼神里闪过一丝微讽。
她骤然清醒过来,那是梦,现实中他们毫无瓜葛,他不是梦里那个会安慰着她,会轻柔吻去她眼泪的青年。
现实中的大表兄克己复礼,怎会和她裹入同一床被子里,还含着她唇舌不放。
莫大的羞臊冲击着她,在谢泠屿的唇快要触到她时,崔寄梦忽地像个鸵鸟一般,把脸埋入少年肩头。
谢泠屿并不知道兄长就在自己身后一丈远的处,只当表妹在害羞,觉着她埋在他肩头怪可爱的,便伸手摸了摸她后脑。
“好表妹,怪我唐突了。”
崔寄梦当了好一会的缩头乌龟,再抬头时,谢泠舟早已离去。
因这一个小意外,她也没了心思和二表兄继续逛园子,匆匆回了皎梨院。
回到房中时,崔寄梦强撑的笑收了起来,方才在二表兄怀中时,除去因他是男子而生的那点局促,她的心平静得不对劲,为何会这样?
更怪的是,明明当初下水救她的人是二表兄,他喜欢熏沉水香。
可为何她却记得是檀香,比寻常檀香多了一股清冽的寒梅香气,就像……
就像大表兄身上的那种。
但采月和二表兄都告诉过她此事,外祖母也曾提起过,称那日众人赶到湖边时,见二表兄浑身湿漉漉的。
她说服自己,只能是二表兄。
谢府马车上。
谢泠舟端坐着闭目养神,转动着那串佛珠,指尖越发用力。
聘猫当夜梦里,崔寄梦跪榻上问他,“为何当初明明是你救了我,却要让给二表兄?否则我现在就是你的了。”
与她初见那日,二弟也曾说过,“将来我若娶到表妹,兄长功不可没!”
倘若当初如实说,会不会崔寄梦现在就是他的未婚妻子了?
谢泠舟慢慢睁开眼,眸中显出些茫然,
但也只是一小会,很快理智压倒了一切,那双眼又恢复冷静。
他极少有缺憾,因为善于克制。
谢泠舟回府时已暮色四合,经过前院时,府里小厮正挂起灯笼,边忙活着边闲聊,无非是家长里短,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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