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们戴面罩碍你什么事了吗?你吃饭是用眼睛吃吗?”没等山鸥开口,杨美美第一个听不下去,她怒怼。
莫天明气得面红耳赤,想自己堂堂长辈,被杨美美这一怼,自己老脸都没地儿搁。
一旁古野和古鹢统统到爬山群里点赞杨美美的勇。
“莫大哥,山鸥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所以才……”宁柔柔帮山鸥解释,不料下一秒,山鸥将面罩摘了下来。
“叔叔说得是,的确不礼貌。”山鸥努力弯着唇角,低着头,自顾喝着粥。
摘下口罩,山鸥顷长的脖颈显得更变态的长,巴掌大的脸削尖的下巴,微凸的颧骨眉骨格外刺眼。
莫悉捏紧筷子,内心酸涩,她别开视线,不忍多看一眼。
夹在碗里的菜,顿时失了味道,胃里仿佛有苦水疯狂搅动着。
下一瞬,只见杨美美拉着山鸥,愤然离席。
苏枫一脸担忧,她看向莫悉,莫悉正大口大口扒着饭。
突然间,她又捂着口鼻跑向厕所。
一餐饭,不欢而散。
等莫悉从厕所出去时,只剩下苏枫和莫天明,还有一桌子几乎没动过的菜。
莫悉绕到门口,拿着手提包,留下车钥匙,头也不回漠然离去:“妈,你们自己回去,我还有事。”
山鸥一上桌,莫天明就没好脸色,莫悉知道为什么。
莫悉离开后,包厢里的二人谁也没说话,只静静坐着,坐了好久好久。
离开饭店,莫悉没有回去,晃荡一圈后,她去了山鸥曾经常去的大A酒吧。
以前,她每次来这间酒吧,都有朱允陪着,如今,朱允入狱……
讽刺的是,罪魁祸首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最爱的人,都因自己而受牵连。
“给我来一打酒!”莫悉坐在山鸥常待的角落,从蓝色盒子抽出一支烟,含入口中。
服务生应声而动,很快搬上一箱酒。
“哟,一个人喝闷酒呢?”女人坐在莫悉对面,不客气地从桌上的蓝色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莫悉愕然,眼前的女人,是高婵婵。
高婵婵起开一瓶酒,直接吹瓶,一瓶酒下肚后,不急不缓道:“来看看老朋友。怎么?你不开心?”
莫悉不示弱学着她起开一瓶酒,吹瓶。
原来,酒量真的是可以练出来的,自从得知山鸥死讯后,莫悉烟酒不离身,从此染上酗酒的嗜好。
“可以嘛,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说完,高婵婵再次起开一瓶酒,像喝水一般咕噜咕噜喝着。
莫悉眼底黯然,随即燃起一丝光亮:“你是来找山鸥的?”
高婵婵点头默认:“约了明天,今天提前来看看你们生活的地方。”
“你喜欢她?”莫悉开门见山。
高婵婵淡然一笑,点点头,没有否认。
“什么时候的事?”莫悉很想知道,关于山鸥的一切。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高婵婵回忆起,第一次见山鸥炸毛的模样。她唇角漾起的弧度,便久居不下。
“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一起过?”莫悉瞪大双眼,紧攥酒瓶。
高婵婵故意不回答,反问:“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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