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男解开面罩,抓住女人领口,酝一口唾沫啐在女人脸上。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恶狠狠瞪住男人,趁不注意一头撞上刀疤脸男的鼻子。
刀疤脸男吃痛,揪着女人衣领,用力一扔,女人飞出两米,后背撞到墙上,咔嚓一声巨痛。
“山鸥,你也有今天,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在牢狱所受之苦,来人,给我打!”刀疤脸男残手一挥,身后四个壮汉转动着脖子,手指关节吱吱做响,一步一步渐渐逼近。
山鸥身子缩成一团,蜷在墙边,剜眉恨眼地横着刀疤脸男。
第一脚,踢在山鸥的脊背上,突如其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肩胛骨,脖颈,头部,手臂,肋骨……
其中一个略瘦的颧骨男,脚踢得疼,从垃圾堆抽出废旧生锈的衣架,一下下抽在女人手上,只抽同一部位。
山鸥生疼,把手缩在膝盖里,男人便抽脚踝,青蓝色的牛仔裤,逐渐渗出血渍,男人嫌弃地揭开血肉模糊的裤腿,继续抽打在已经皮开肉绽的骨头上,生锈的衣架由着鲜血洗得程亮,挂着血肉。
略瘦的颧骨男阴鸷一笑。
山鸥疼晕过去。
“先别打了,留一口气,还有其他用。”刀疤脸男抬手,走近,拧踩在山鸥脚踝的伤口上。
“去!拿点冰水和盐过来!”刀疤男蹲在地上,拍了拍掌,冲着女人的脸又啐下一口唾沫。
周一的晚下班高峰期,车流大得可怕,杨美美下车,扔下一沓钱,坐上下班出行利器小电驴。
“快点!想要钱,不要等红灯了!”她坐在电驴后座,重重拍男人的背,命令道。
男人受惊,不要命一般,冲了出去,来往的车辆,不停按喇叭,有的摇下车窗咒骂。
杨美美听不到,她一心只想见到山鸥。
“老大,盐和冰水来了!”颧骨男满脸诡笑,满脸期待。
刀疤脸男接过冰水,泼在山鸥脸上,山鸥缩了缩身子,缓缓睁开眼,血和冰水钻入眼睛,一阵寒风将刺痛狠狠刮进瞳孔里,山鸥打着寒颤,甩了甩头上的水。
等视线清亮时,刀疤脸男正往她脚踝的烂肉上撒盐,痛意震耳发聩袭来,从脚踝窜进心尖再到耳朵眼睛脑髓,山鸥再次疼晕过去。
白色的盐撒在血肉上,慢慢浸湿成透明一层,一会渗出鲜红的血液很快又被盐汲干。
“拿冰水来!这么不禁疼,麻烦!”刀疤脸男不耐烦道。
“好。”颧骨男屁颠儿屁颠儿往小卖部跑去。
“站住!蠢蛋,这次多拿点!”刀疤脸男摇摇头,点燃一支烟,没好气道。
小卖部夫妻俩,递给颧骨男盐袋时,瞥见其裤腿上的血渍,被颧骨男怒目一横,纷纷缩回眼。
这条阴暗的巷子太多打架斗殴发生,夫妻俩不愿意参与,也不敢。
保安室里,杨美美站在监控前,聚精会神不敢错过任何一帧画面,监控只看得到山鸥走到监控外,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杨美美无奈,离开监控室,朝着山鸥消失的方向寻去。
地上,是山鸥的手机!贴着她送她手机壳的手机!
她冲着电驴男喊:“你,赶紧报警,快点!”
她脱下高跟鞋,踩在冰冷碎石的人行道边,一瘸一拐往分叉路口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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