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静得出奇,我分明听到了白衣女子心跳加速的声音。
我越发觉得蹊跷,最终忍不住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这才发现白衣女子已经不在房间了。
我自言自语:难道我在做梦?
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惶惑。
坐在床上聆听了一会,隐约听到窗外青蛙断断续续的叫声,使我不由回想到了当年林芳与骆健偷情的情景。
这是梦吗?不可能!我肯定地说,然后下床,静静地站在窗户的一角,把半边脸移到玻璃窗上,观察着窗外那株歪脖子柳树下的动静。
那位穿白衬衣的神秘女子已经出现在柳树下,一步一步的向赵学靠近。
赵学迫不及待地拦腰抱住她说:小蜜,我好想……
白衣女子也说:赵学,我也好想……
赵学在迷幻中热血沸腾,迅速用嘴堵住了白衣女子性感美丽的唇。
白衣女子娇哼中动情地回应赵学。
赵学的手在白衣女子曼妙的腰间慌乱地游动,试图要去拉她的裤子拉链。
白衣女子有些受不了,香气喘喘地说:赵学,别急,咱俩还是先坐下来聊聊天吧。
赵学已经走火入魔,他捉住白衣女子那双冰冷而柔软的手说:小蜜,火山爆发了,就让我溶化在你身体里吧。
白衣女子无话,表示默许。
赵学对着白衣女子的脸蛋疯狂地亲吻。在催情药和迷幻药的双重作用下,赵学*焚身,根本不知道他吻的只是一张面皮。这张面皮,紧紧地包裹着另一张真实的嘴脸……
金生水,那位白衣女子脸上戴着一张假面皮?你敢肯定?文静打断我的话问。她很聪明,为了从我嘴里套出更多对破案有价值的线索,她始终对我不愠不火,有时还面带微笑。
我很欣赏文静,就如实说:我敢肯定!请你们耐心听我讲下去。毫不隐瞒地说,我的听力和视力都很好,这是我从小练出来的。
当时,我清楚地听见赵学一边吻着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一边喘气说:小蜜,你放心,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白衣女子不知是惊是喜,幽幽怨怨的问:赵学,我是坐台小姐,你娶了我,难道不怕别人笑话?
赵学说:我不怕!
白衣女子沉默半晌,叹息着说:赵学,黄婷婷一直深爱着你呢,她才是你最理想的伴侣。
她这话让我想起了当年林芳劝说我和李艳相爱的话,当年林芳见我和李艳青梅竹马,加上李艳爱我已经爱到了骨髓,林芳就认为她不适合我,而李艳和我才是天生一对。
当然,这是题外话,只要龙警官和文警官感兴趣,我迟早会告诉你们的。
话说回来,当时赵学已经想不起黄婷婷是谁。他在催情迷幻混合药物的毒害中,紧紧地将白衣女子包裹起来,在柳树下翻滚缠绵,吓得青蛙咕呱咕呱的叫成了一片……
我很震惊,因为当年林芳与骆健偷情时,那块玉米地里的青蛙也是咕呱咕呱的叫成了一片!
我站在窗前,静静的观察着外面那株歪脖子柳树,头部一直顶在玻璃窗上。
不知不觉中,窗扇突然被我顶开,接着刮起了一阵大风。
风是突然掠过来的,令人毫无防备,瞬间将窗扇扫得噼啪噼啪的响。
窗外那株歪脖子柳树上的柳条儿,已被大风吹成了一把绿色的大毛刷子,一会儿被风压得长长的飘向一边,一会儿又被风呼啦啦的拉了回来,飘忽不能固定地在半空中涂抹;猛地又被风吹得扑向另一边去,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
我放眼望去,发现赵学和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仍在那株歪脖子柳树下,忽隐忽现地包裹着对方,和那些柳条儿一样变成了汹涌的浪。
紧接着,那些柳条儿被风扭成了一股麻绳,接着分散开来,哗啦啦的扑向一边;接着又被风扭成了一股麻绳。如此反复几次后,终于风平浪静。
那些柳条儿重新笔直地竖下来,在忽明忽暗中轻轻摇摆,仿佛是一道天然屏障,掩盖着里面的秘密。然而,它们却掩盖不了里面传来的颤悠悠的呻吟。
隐约听着那催魂似的声音,我仿佛回到了从前,两眼顿时光亮光亮的,人也精神起来。
我站在窗前,故意疯疯癫癫的喊道:谁在那株柳树下?是芳姐吗?芳姐!
没有回答。我重复喊了一遍:芳姐,我来找你了。
仍然没有回答,连原先咕呱咕呱响成一片的青蛙也停止了喊叫。
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静得听见了碧蓝的夜空中月亮散步的声音。
我实在受不了,索性离开病房,快速来到那株歪脖子柳树下,发现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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