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心中一动,但矜持让她咽下了险些脱口的话。
徐瑛却与她想到了一处,对徐老太君道:“祖母,五叔病了,我也想去探望探望他。”
曹沛紧跟着点头。
阿渔这才面露关心。
孩子们有孝心,徐老太君岂有不应的道理?
两刻钟后,步伐缓慢的徐老太君领着三个小姑娘来到了儿子的春华堂。
两辈子阿渔都是第一次踏足春华堂。
她好奇地看了几眼院门上方的牌匾,春华,有点像女眷会用的院名呢,但徐潜的气度与容貌均与女气毫不沾边。
见她盯着牌匾看,徐老太君慈爱地解释道:“阿渔是想知道你五表叔为何用这个院名吧?”
阿渔点头。
徐老太君笑道:“是他单独开院的时候我给他起的,你们五叔生于春日,我希望他能修身律己,君子端方,如春日之繁华为人颂扬。”
老人家一说,上辈子徐潜对她的诸多维护便一件一件地在阿渔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一直都是君子,即便心中有她也始终以礼相待,直到她设局试探,主动勾引。
“您真会赐名,怪不得五表叔会这般端雅。”
阿渔诚心地道。
徐老太君微愣,她还是头一次听个小姑娘夸赞自己的儿子。
通常来说,小姑娘们都只会敬畏儿子。
徐老太君忍不住多瞧了阿渔一眼。
阿渔心虚,笑笑就佯装好奇地打量周围了。
而此时的徐潜正头昏脑涨地躺在床上。
昨晚之事,他只记得自己被人劝喝了很多酒,剩下的全忘了。
吴随说他半夜开窗才导致冷风灌进来着了凉,但徐潜不信,更怀疑是吴随忘了关窗,担心被他责罚才推脱到他头上。
“五爷,老太君来看您了!”
吴随突然在门外大叫道。
徐潜更头疼了,一场小病而已,何须惊动母亲?
他咳了咳,掀开被子试图下床。
“行了,跟我客气什么?”
透过被吴随挑开的门帘,见儿子还想起来,徐老太君立即一戳拐杖阻拦道。
徐潜抬头,第一看见的自然是母亲,只是门外好像还有个小姑娘探头探脑地往里望,没等他看清脸就缩回去了。
是母亲身边的丫鬟,还是他眼花了?
思忖间,徐老太君已经来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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