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高杉了解了什么是战场的是一场进攻。
他们攻进了天人的一个小基地,杀掉敌军,这本是应该做的,但在天人中,他和银时看见了一个孕妇,她是人型天人,只长了一对猫耳朵,护着肚子一脸惊恐。银时不忍,他也差不多,于是银时去找正在作战的源安,问是否可以放过那个女人。
哪知源安只看了一眼就将女人杀死,其残忍程度让银时和高杉都瞠目结舌。
“妇人之仁。”源安的目光没有温度:“前督军柳原厉就是因为放过了一个天人孕妇,转身就被其刺杀身亡,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对这些畜生手下留情,这是战场。”
战场是没有人性可言的。
高杉从此明白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可是他用了一生来理解。
老兵会抽着廉价的烟告诉你:“战场上有资格留人性的人都是战无不胜的,其他的,要么被不屑留人性的人给杀了,要么被不敢留人性的人给杀了。”
高杉才发现,为什么人们都热爱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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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你为什么对那个三个孩子一直不冷不热的。”田中哲夫撩开门帘,看着门外的桂正在组织人练习。
“不给他们优越感,算理由吗。”源安喝了一口温水说道。
“这样会让人沮丧的啊,好像你什么都不在意一样。”田中哲夫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他们在私塾里的关系应该跟你不错吧,我看那个黑色长发的人到军营里的那一个月每次看见你眼睛里都有具现化的哀怨啊。”
“没有不在意啊,只是很忙吧。。。。。”源安烦心的揉鼻梁:“算了,看他的生日也到了,我们策划一次对天人的袭击吧。”
“过生日怎么跟袭击扯上关系了?”田中哲夫不解。
“炸了天人基地,顺便放烟花。”源安说着一个貌似不靠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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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来到军营里的第一个生日连他自己都是在晚上才忽然想了起来,还是因为银时在宿舍的床上那一句懒懒的:“桂生日快乐啊。”
高杉正要开口,忽然带笑意的声音在宿舍外响起:“就这一句话也太草率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源安好像是站在门外,声音带着笑意:“你们不出来吗?待会儿有惊喜哦。”
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桂跳下床以饿虎扑食状打开门将脸凑到源安面前:“什么?”源安好像是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脸惊到了,眼睛睁大了一瞬,最终无奈的轻笑。
“不是荞麦面。”源安说,桂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一脸幽怨的看着源安。
“好了,出来吧,可能还要一些时间。”源安说道。
银时和高杉也穿上鞋子,蹑手蹑脚的走出宿舍。
“现在是我们新晋千夫长桂的生日时间。。。。。。”源安看着天空,嘴巴难得的勾起一抹笑,他拿出一块怀表,“三,二,一——surprise!”
远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天空中开出了绚烂的花朵,如同繁星一般灿烂的盛开,照亮了几个人的脸,巨大的炸裂声让其他营帐的人也纷纷打开门惺忪的出来,仰头望向天空的同时张大了嘴。
他们中有许多人自参军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烟火,烟火还在放,有许多人随着烟火持续的绽放已经热泪盈眶,紫色,蓝色,白色,青色,烟火盛开在每个人的瞳孔里。
“桂,漂亮吗?”源安转头注视着身后呆滞的桂,桂点头,继续看着。
“源安大哥真是。。。。。太偏心了!”银时用袖子擦擦眼睛,强装不平的说道:“不公平!”
高杉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嫉妒桂了。
“好啦,每年都会有的,明年就轮到银时的生日,后年就是高杉。”源安笑笑,看着银时和有泪痕的桂:“真是,比我都高的人了,还那么不争气,哭什么。”
高杉看着持续十多分钟的焰火终于停止了,他感觉心里有某个地方一直在跳着,让他感觉呼吸很急促,下意识的,他看向源安月光下显得柔和的脸,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甜蜜又悲哀的东西。
外界改变了我们的未来,但最令人感动的是,我们最初的内心一直没有改变。
源安一直是私塾里那个照顾师弟的大哥,即使外表如何严肃疏离,也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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