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势加上林贵妃的那些算计,大抵是可以完成的。
“只是。。。”她总直觉此事要生变。
不是结果变化,而更像是。。。得利者。
眼睫轻颤间,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纪黎拿起笔,把信上的信息誊抄到了另一处。
纸条坠入炭盆,跳跃的火光将其一下子吞噬。
她转头又接过云尔查来的东西,手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
或许,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试着换一种方式去处理。
“这又是他寄来的?”她语气寡淡,把信拆开了。
谢允丞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话,隐约间倒是透露出很多信息。
她垂下眼,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把它们和自己查到的消息做着比对,希望破解出更多。
这人虽然恶心,可当下却是能加以利用的。
前世的恨意实在太浓,以至于她转换心态也就用了一瞬不到。
利用仇人可不需要什么负罪与内疚感。
她虽不知谢允丞为何屡屡与前世不同,可归根结底都是一个目的——
想要将军府的帮助,更或者,想要她去京都。
纪黎再度把信丢进火中,闭上了眼。
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在幽静的室内格外清脆。
可惜,她这辈子绝不会因为谢允丞,冲动地去央求父亲。
也再不可能因这种原因去京都。
边塞才是她的家。
她爱的人,想要保护的人都在这里。
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动静,热闹的紧。
纪黎不由得满脸疑惑地抬头看,接着蓦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几个大步子猛冲出门。
院子内的鸟雀鸣叫不停。
宋莹刚进门便被纪云山拦住了,无奈她只好先安抚好自己丈夫再去找女儿。
纪云山拉着她的手,心疼道:“你瘦了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跑了这么大一圈,辛苦了。”
泛泛之类的宝器都已经让下人搬去库房里了,只留下了几样打眼的,一会分给小辈们。
宋莹轻轻拍拍他的手,“不妨事的。”语调里亦是甜蜜。
瞧见丈夫又是委委屈屈,她眉头一挑,“怎么,我才离家两个多月,你跟两年没见似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多月也够久的了。”纪云山絮絮叨叨又说了好一通,像是憋了好久无处说。
在女儿和手下面前,他需要足够可靠,但在相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身边,他可以尽情放言,“你是不知道,黎黎她上个月带了个男子回来,比她还小上半岁。”
宋莹早知此事,丝毫不意外,瞥见身旁人一脸控诉,笑着问,“还有这事,那是哪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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