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咬了咬牙,当刚刚不怕疼的海口已经夸下,现在自然不能改口。
“严少将,快一点。”顾珩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身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受过伤。
在研究所里面,基本上从事的是脑力方面的劳动,就算是受了伤,也会立马有治疗仪准备好。
可以说,之前快二十年锻炼出来的好身体,在这五年之内,基本上毁了大半。
驾驶机甲了会浑身酸疼,现在给伤口涂药,都感觉到这么难受。
严渊此刻,也并不好受。
他的手非常粗糙。
从小生活在贫民区,而后被一户人家收养,但这户人家家里本来也非常地贫穷。
没过几年,收养他的家庭就去世了,他去了福利院。
福利院只能给与每个孩子最低的生活保障,他们几乎连饭都吃不起,年纪小,只有想尽各种办法让自己活下去,双手也就变得粗糙。
他的手掌早已经感受不出来什么是细腻,但贴在温热的皮肤上的触觉,却让他——流连忘返。
想要握在手里,但却必须忍耐着,害怕把他吓跑。
严渊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好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顾珩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严少将给人擦药的手艺还要多练练。”
太疼了!
在他还没有抬起头来的时候,严渊已经转过了身去,他的神色并不是语气中表现出来的那般正经。
听到这话,更是呼吸略微变得有些急促,但很快就压制了下来:“那,顾教授多受几次伤?”
多练练?给谁练?
严渊的脑海里面只剩下了顾珩的身影。
顾珩坐了起来,给自己披好衣服,似乎并没有听清楚严渊说的那句话:“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顾博士想要吃什么早饭?”严渊向外挪了挪步子,觉得自己不能再靠着顾珩,不然信息素可能就要控制不住。
顾珩的眼眶还有些红,声音也没有了日常的清冷,而变得有些软:“有什么吃什么,都行。”
“好,顾博士好好休息。”
严渊快步向外面走,像是在逃命。
顾珩望着他的背影,唇角略微向上勾起,而后又想到什么,抿起了唇。
让他多受伤?
不可能!
严渊出去之后,先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自己注射了信息素抑制剂,而后又想到顾珩连闻到一点点味道都会变得醉醺醺的,又给自己喷了阻断剂。
完全平复下来之后,他才整理好自己的军装,跨着步子走出了临时居住的小院。
驻地的接待处,记者已经全部到了,还有一些官兵在里面忙碌着,但是大家都没有见到顾教授的身影。
“请问,顾教授怎么还没有来?”
方穆张了张嘴,他还是觉得教授受伤肯定是因为严渊少将,他就听说过,严渊少将不喜欢他们这些搞科研的。
但,教授都已经找好了理由,就是不愿意和严渊交恶,他现在自然不能在有记者的情况下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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