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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五脸色一红,怒目而视,这个小九,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受伤怎么了?一样可以杀人。
知道陈修为了他专程前来救援,林文轩欣喜不已,环顾四周,人人情绪激动,附和着戊五的话要请战,这几天被憋坏了,都想要出口恶气。
要知道,他们被劫匪围困住,幸好找到这个山洞,这里地势狭隘险恶,易守难攻,靠着着地势他们总算打退了劫匪一波波的攻势,支撑到了现在,但是实在是太憋屈了,这口气不出不行。
林文轩看众人士气大涨,就顺应道:“也好,还有力气的,没受伤的跟我出去一战,杀一个算一个。”
这场战斗呈一边倒的局势,陈修他们经过特别的训练,其身体素质,战斗意识比一般的军士强上太多了,这些小小的劫匪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仅仅半晌,劫匪们就死的死伤的伤,一些人见势不妙赶紧逃跑,剩下的也都不敢再战,直接跪地求饶。
战斗结束,自有人清理打扫战场,统计伤亡人数和俘虏人数。
陈修半点等不得了,他要亲眼看到林文轩才能放下心来,他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就怕自己迟来一步,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当他来到这里后看到战后的景象,泥土草木上的血,留下的残肢断臂,都令他心惊肉跳,林文轩绝不能有事。
林文轩有一股狠劲,前世今生的狠劲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他手起刀落,劈向一个劫匪,鲜血溅得他满头满脸。
不经意回过头,看到阳光下骑在马上向他走来的陈修,不由愣了。
他翩翩而来,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前来救赎堕入阿鼻地狱的他,不错,他就是他的救赎。这幅画卷,他心心恋恋了许多年,一直到死都不能忘怀。
“阿轩!”陈修跳下马来,疾步朝他走来。
林文轩回过神来,想理理乱发,却看到手上也都是血迹,这么办,自己这模样,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还没等他想完,陈修已经搂过他,额头上微疼,自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直直撞入陈修怀中。
陈修的胸膛宽阔厚重,在他的臂膀护持下,林文轩眼眶涩涩的,有种湿润的液体溢出滑落,原本以为他的泪早在前生就流干了,没想到此时此刻,不受他的控制,竟掉下眼泪来。
“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一切都过去了。”陈修轻声安慰着。
当看到完好无缺的林文轩时,他一直吊起来的心这才渐渐落回原处,此时的他才明白林文轩对他的重要性。
常听人说,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很庆幸,不需要失去,他已经提前知道了珍惜。
林文轩有些无措,被陈郎君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脸都没处放,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了,可是心里满满当当的甜甜的幸福,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想,为什么没有早些遇上他呢?如果上辈子就遇到陈修,那么他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难了啊,他们错过了那么多,他很庆幸,这辈子有幸重新来过,有幸遇到他。
旁边有人传来起哄的声音,林文轩满面通红,忙从陈修怀中退了出来,低下头不敢说话。
陈修看了一眼四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佯装怒骂道:“你们事儿都做完了是吧?既然没事做,那就回去加训!”
周围立刻响起哀嚎一片,有了嫂子忘了兄弟的大魔头发话了,回去可得受苦了啊,众人都作鸟兽散,四下立马就清净多了。
林文轩“噗嗤”笑了,调侃道:“看来你这官威还真不小嘛。”
陈修嘿嘿笑道:“这群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不能惯着他们。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文轩摇摇头,一直有人护着他,也不至于受伤,他的身上都是杀敌时溅上的血渍,看一眼陈修,不禁又想,陈郎君会不会不喜欢他杀人的样子。
陈修没注意他的小心思,两人谈笑着聊了一阵,慢慢放开初见时的拘束,逐渐找回当初的感觉,似乎两人的心又靠拢在一起了。
得知林文轩他们早就断水断粮,忙吩咐人去烧一壶开水来,取下自己携带的干粮,就着水细心的搅散,一碗热腾腾的米糊就弄好了,他递给林文轩,“暂时吃些垫垫肚子,先吃些米糊养养胃是最好的,不然怕你肠胃受不了。”
林文轩点点头,接过来闻着散发出啦的香味,就已经食指大动了,他从小山珍海味吃惯山珍海味的,却觉着今日这碗米糊是最香最好吃的。
这些都是他们狼骁卫营人人必备的东西,腰上挂两根羊肠做的干粮袋,里面装着炒制好的米面,可以烧水泡着吃,也可以直接抓着吃,一袋子可以吃好多天,这样在外行军就减少了埋锅造饭的时间,以争取更多的时间。还每人配发一个铜炉,用来烧水,因为陈修规定了不得喝生水,必须烧开了才可以喝,这样就把生病的几率减少许多。
要知道汉朝时,霍去病就是喝了草原上被死牛死羊污染的水,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所以陈修很是注意水的问题,毕竟水是人类生存最重要的物资之一。
林文轩一边吃,一边将经过说了一遍,提起平阳太守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狗官,玩忽职守贪财好色,只会是为祸一方的蛀虫,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当上太守的。
陈修听得满满的心疼,安慰道:“放心,他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谢大将军给了我便宜行事的手令,罪状属实的话,仅凭他治下有山匪而不作为,便是掉脑袋的大罪了,回去我就可以全权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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