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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同深呼吸一口,还待再骂,一个亲兵送上来一封王丞相的书信交给他。
此时谢同正在气头上,他接过信看也不看就想要撕掉,眼不见心不烦。
陈修眼明手快,忙阻住他,劝道:“谢老,您别急啊,好歹先看看丞相怎么说的吧,说不定真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呢。”
谢同顿住手,想了一想,终还是听进去了陈修的话,取出信看了一遍,火气总算消下去一点了,随手就递给了陈修。
陈修也有些好奇信中说了些什么,看完后才明白,为何连王丞相也一力促成议和了。
主要国库空虚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却是南方的淮阳王乘北方兵祸不断,戎夷进犯之际,纠集了其他几个封地的王爷一起起兵,名目为:当今天子不仁,大概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频频降下灾祸,弄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们看不下去了,打算换个人坐坐龙椅,以顺应天道。
陈修也是无语了,难道他当了皇帝,老天爷就不会降灾了吗?他以为他是谁呀啊?
最后信中提到了,此次,议和非常之关键,望各方予以方便支持。另外,已奏请陛下,任陈修为议和副使,随同使团一同前往。
陈修看完信,第一反应,“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做这劳什子副使。”
古往今来,哪次议和不是被后人骂的体无完肤,他才不要做千古罪人。
谢同脸色不善的盯了他一会,一把拽住他的手,“走罢!随我接旨去。”
陈修无语,“……”啊喂!老头子,你不是不接旨的么?说好的抗旨不尊呢?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跌跌撞撞被谢同拉着,陈修苦笑道:“谢老,谢老,商量商量吧,这真不是我擅长的,你让我上阵杀敌都行,这副使我是真做不了。”
“没得商量,旨意都下来了,可由不得你。”
陈修是一把心酸泪,论遇到的大佬一个两个都是坑怎么破?而且明知是坑可还由不得他不跳。
一个面白无须的宦官读完圣旨,便将他们扶了起来,笑眯眯的对陈修道:“陈副使,虽说我为正你为副,可出来之时,陛下口谕,一切都以陈副使的意思为主,这里有封密信,上面有我们大晏国此次谈和的底线,你且先看看,心中有个数才好。”
陈修不甘不愿接过信,信中说了,这次议和主要是罢兵休战,就算是赔些钱粮都行,但是他们占领的城池必须归还大晏,两族可互相通婚贸易,并且一力促成两方互市的开启,开通一条商路,越看越诧异,通婚,互市,商路,不是前些时日,跟司南提过的民族融合之法以及丝绸之路吗?
陈修叹口气,果然,这个副使不是白来的,有人背后挖了好大一个坑,不用别人推,还是自己跳进去的。
想想也是,司南不是王丞相的远房亲戚吗?互相通信是正常的,可是为毛要将这些都说出去啊?当权者能理解倒还好,若是不理解的岂不是说掉脑袋就掉脑袋的事吗?
陈修摸摸脖子感觉脖子凉嗖嗖的,看来以后真的不能乱说话了啊。
看他收好了信,那宦官笑言,“陈大人,三日后就是和谈之日,望陈大人好好准备一下,鲁木哈王子估计明日也会到了。”
陈修点点头,朝他行了个礼,“多谢中官大人。”
“陈大人客气了,咱家姓李名质,议和之事全靠陈大人了。”
陈修头疼,焉了吧唧的回去,看到司马南正在校场上摸爬滚打,这次突袭乌拉,狄尼两部,出动了全部的狼骁卫,好在伤亡并不大,又及时补充了些人进来,现在已经有两百多人了。
陈修看到司马南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抽他,这可是挖坑的罪魁祸首。
司马南倒是也看到了陈修,立马跑下校场,“先生回来了。”
陈修太阳穴突突地跳,“你这小子,可把我给害惨了!”
司马南不明所以,“先生,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你说说吧,干嘛将我说的那些东西给王丞相知道,现在好了,朝廷要议和,派我做副使前去和谈。你说说不是害我是什么?”陈修暴躁了。
司马南一脸无辜,“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就家书里面提了几句我认了个老师,而且你教我的这些东西前所未闻,有令人茅塞顿开之感,兴奋之下就多说了两句而已啊!而且父……亲和王……伯父也很是赞同你说的这些东西。”
就是王丞相赞同才坏事啊!
“先生做副使和谈,这可是太好了,先生带上我吧!”司马南满是星星眼。
“你以为这个副使好做得很吗?稍不留神就可能遗臭万年了,来来来,不如这个副使你来做啊!”
司马南嘿嘿地笑,“谁说就一定遗臭万年了啊,说不定会万古流芳呢,好歹也是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啊。”
这个司马南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当初教他就是看中他这份聪明劲,也算是他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得意门生了,说不定还能传承他的衣钵呢,否则也不可能把很多超出这个时代的东西当故事讲给他听,而他也能够举一反三的理解出来。
看着面前这个像二狗子一样的司南,只差身后摇着的大尾巴了,简直没眼看。
陈修不想理他,找了一圈才发现丁四的身影,招招手让他过来,“可有林文轩的消息?”这些时日他有些心神不宁,一直没有林文轩的消息,也不知道林文轩什么状况了,让他很是担心。
“目前还没有,不过如果真有什么情况,相信老大他们会传信过来的。”丁四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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