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廓醒了,圣上很高兴。
可一旁太子神色却晦暗不清。淮子琢借机跟皇帝透露了自己身世,也坐实了淮镇不能生育的事。她看过时廓后便惴惴不安回了芜家。
荣灿一路相伴。
“圣上勃然大怒,眼下官兵已经围住了淮府,我听说安老夫人一病不起,可能快不行了。”
荣灿边走边道。
淮子琢很激动:“希望能得偿所愿。”
“阿阔受伤,圣上勃然大怒,受牵连的人肯定难辞其咎。”
淮子琢点头:“淮永嗳死了,怎么一直没消息呢?”
荣灿凝视她:“淮镇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掩盖下这件事肯定有他的目的。”
夜色阑珊,白日盛暑的余热稍微散去些,吹着风小惬意。
就在淮子琢进府时,荣灿将她搂入怀中,感慨了句:“时间真慢,好想马上九月初九。”
他一刻都不想等待。
淮子琢娇羞一笑,随即在他脸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小跑回了家,独留荣灿一人顿在原地。
过了两日。
小芹外出探消息,忽然拿回一封信,神色沉重递给了淮子琢。
“没看到人,奴婢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这封信被箭头插在大门边。”
淮子琢打开信,神色凝重起来!
“遭了!”她低呼一声,骇的站了起来,“师傅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病倒?”
信中的字淮子琢倒没见过,不过她隐隐觉得此事跟淮镇脱不开干系。
时廓虽脱离危险,可身子骨尚未恢复,她召唤暗卫去临潺落实消息,可一来一去最快也得十日,她能等若这件事属实,白竹怎么能等?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焦急等了五日,包围淮家的官兵竟然拐道将画家给包围了。
她再也坐不住,驾马车往荣灿那儿去,谁知刚出门便看到时廓来了。
青衣公子撑着一把油伞,陌上人如玉般立在她家后院。
“时哥哥你怎么来了?”她担忧的将他扶上马车。
“淮镇的事,我怕你担心特地来告诉你。”时廓轻轻咳了咳。
“淮镇设计了画家?”她脸色沉了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个温和有礼的声音,画家嫡长女画韵。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蓑衣,娇小的身影闯入她的眼帘。时廓反应及时,迅速将淮子琢护至身后,谁知那人影停在淮子琢跟前。
蓑衣褪下,露出画韵的模子。淮子琢愣了愣,画韵却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恙郡主求你救救我!”
时廓冷脸,将画韵推开。
“旭王,臣女无处可逃只能求大将军庇护…恙郡主您替我向大将军开口求求情吧…”
画韵说的声泪俱下。
淮子琢将人请进芜家,时廓也跟了进来。府中的人一见画韵,神色都变了变。她现在可是朝廷罪犯,今时不同往日。
“到底怎么回事?”淮子琢给画韵倒了杯茶,画韵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几口,来时她跑的实在匆忙,幸而下了毛毛雨,若不是她一身蓑衣反而扎眼。
“淮大人不知道从哪里查到证据,说家父跟吐蕃有勾结,还抓到证人,指认我父亲杀害了淮永嗳。圣上听信了,便将我全家软禁了起来…我无路可走,只能求助恙郡主跟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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