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跟画嬷嬷搀着画娘回了屋,府医忙来查探。
这边老夫人听闻动静又恐出事,杵着拐杖一拐一拐出来。
外头淮永嗳跟淮清阚两个人死命护着淮澈,淮镇气急,三个人一起乱打。
“老夫人快救救少爷,老爷扬言要打死少爷!”画嬷嬷去而复返。
眼下除了安月梅,恐怕谁也劝不动淮镇。
安月梅气的发抖,可这不争气的淮澈却是她唯一孙子,她又能怎么办?
只能护着呗。
安月梅走的匆忙,下台阶时一个不小心竟然又崴了脚,‘喀斥’一声,疼得她满头大汗!
“母亲,母亲您没事吧?”淮镇丢了木板忙跑了来。
安月梅一把将淮镇推一边,杵着拐杖指着余姚:“贱人,你竟敢诓骗我们!来人,把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祖母!你要打死她就先打死我!”
淮澈拦在余姚跟前。
淮永嗳扯着淮澈:“蠢才,你想我们家永远抬不起头吗?”
淮澈红了眼眶,一巴掌把淮永嗳扇倒在地:“你是个什么东西,淮府几时轮到你说话?”
“你!”淮永嗳哭的更大声。
登时,整个淮府鸡飞狗跳。外头人听得津津乐道,淮子琢心满意足调头往书院去。
白竹难得在研墨写字。
见淮子琢来,叹了口气问:“丫头可舒心了?”
“舒心!”淮子琢替白竹研磨。
白竹却有些担忧:“画家可不是好惹的,等画娘回神了必然知道是你搞得鬼,你可要小心点。”
“喜欢花魁的是他儿子,借钱赎人的也是她儿子,非要娶花魁的更是她儿子,师傅放心,她不敢明着对我动手,好歹我也是个尊郡主呢!”
白竹爽朗一笑:“也是,替你担心也是多余。你的小脑袋里装的鬼主意比谁都多。”
淮子琢吐了吐舌头,调皮一笑。
“小师妹此次的确有些过分,淮澈虽喜欢那花魁,可没你安排他也动不了娶她的念头。”
合柏走了进来,给炉子翻了翻炭火,接了句。
“这贵胄人家少爷娶一个…妓女,可是闻所未闻。”
淮子琢放下磨石,凑到炉火前烤手:“没事,反正我听广姐姐说了,我那便宜爹一家不日就要回京。他们这一去山高水远,我们猴年马月才能见呢!”
合柏听闻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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