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琢的酒毋庸置疑,就连合成喝了都赞不绝口,看着丘壑羡慕的眼光,淮子琢笑眯眯递给他几块油纸包的麦芽糖。
丘壑珍藏般收了起来,只嘴馋是拿出来舔几口,看的淮子琢于心不忍。
“小丘壑尽管吃,我那多的是,吃完了我给你带!只是这糖吃完了得用水漱口,保护好小牙齿!”
丘壑最喜欢她,只要淮子琢来,他就黏着她。
白竹喝了酒,倒藤椅上午睡。淮子琢刚想离开,时廓突然道了句:“帮我研墨。”
丘壑识相铺好笔墨纸砚,淮子琢不情不愿研磨。临出门时,家里忙的热火朝天,张妈跟小陶正贴对联,院子里鸡鸭鱼肉的柴火烧的正旺。
她想回家吃好吃的。
“上次听闻你说起家中之事,你可觉得委屈?”
淮子琢一愣,她看向时廓,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委屈,这都是我的命。”
时廓皱眉,手中笔停了下来:“恙恙不像个认命之人呢。”
恙恙…?!
淮子琢霎时间汗毛倒立,这尊大佛究竟几个意思?他们关系几时变得这么亲近了,还唤自己小名?
她尴尬一笑…“呵呵。”
“其实,我与你同病相怜,我的父亲待我也不好,而我幼年时母亲也去世了。”时廓语气平淡。
却有种要跟淮子琢套近乎的感觉,错觉!淮子琢内心挣扎,她一颗心早已经蹦回家,那只草鸡只有两条腿,去的晚了怕抢不到…
“啊,这样啊,那真是同病相怜…”淮子琢小脸皱成一团,大过年她也不想谈这个,多伤心,好好的节日非要弄这种气氛。
“听先生说,你要捐银子给书院,要求扩建?”
这是正事,淮子琢点头:“老先生的才华应该让更多人受益,过完年开春后再看,我是打算把前院扩大些,另外把后山脚下位置挪一块地给我自己盖一间小屋。时公子也知道我不受宠,这祖宅虽是淮家的可不是我的,哪一日我那绝情的亲人真把我赶出来,我也得有个容身之所。”
“怪不得,说起来我那竹苑斜对面倒有户人家要卖房,听说举家搬往金陵,他给的价格不高。那家户型跟我家差不多,你住着应该能适应。”
淮子琢一愣:“斜对面?不就是卖馄饨旁边那家?我这几天经过他家发现他家大门都落了锁,我还好奇呢,原来他家要搬家啊!什么价啊?贵不贵?”
提起钱,淮子琢可谓十分谨慎。
“一般这种户型都得三四百两,他家急卖就一半一百八十两。”时廓虽与淮子琢谈着话,可手底下对联已经写完。
合成跟丘壑将对联取去准备贴上,淮子琢将笔墨纸砚收好,心里盘算,一百八十两这么便宜,自己赶紧去落实一下的好,要是真的得立马下手!
时廓住的肯定不会太差,按大小比起淮府老宅只会更宽敞。
“若是真的那时公子可是帮我大忙了,我现在就去看,好的东西啊都是僧多粥少,不等人!”淮子琢风风火火,拔腿就要跑,时廓却拦下她。
“顺路正好坐我的马车吧,正好我知道他家委托人住哪儿,拿了钥匙我们一起看看去。”
时廓跟丘壑打了声招呼,没惊动白竹。
淮子琢木讷点头,糊里糊涂跟他上了马车,一颗心全在一百八十两的豪宅上。
一切很顺利,等他们到,时廓书童早已取来了钥匙,淮子琢十分兴奋。
院门跟竹苑一样,半掩在墨竹林边。打开门,里头一座假山流水很是大气,左右两条路通向中间小花园,许是主人搬家花花草草只剩下几株不大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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