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他很少会纾解,一来是病痛的折磨,二来是跟陈熠池分手浇灭了他所有的念头。
江宜转过身,直视着陈熠池深沉的眸子,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很少主动。或许是海风还过于温柔,迷惑了他的心。柔软的额唇瓣触在一起,像电流一般瞬间过遍了全身。
陈熠池抓着他的下巴,撇过头,低垂着目光,眼底蒙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少爷……”江宜探头舔了舔他的喉结。
陈熠池喉咙动了动,望向他的目光里燃着火,声音嘶哑:“别动。”
江宜知道他是在顾及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太想被陈熠池据为己有了,在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上,打下独属于陈熠池的标记。
这是他十七岁就做的绮丽的梦,他不想带进坟墓。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我可以的。”江宜眨着懵懂的眸子,像沉入海底的月影:“少爷,我想你要我。”
陈熠池呼吸粗重,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可是……”
“你轻点就好了。”江宜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脸红的快要滴血了。
“呼啦——呼啦——”是海浪的声音。
陈熠池抱着他,翻了个身:“小东西。”
“东西在包里。”江宜手背打在眼睛上,不敢直视陈熠池。
“看到了。”陈熠池声音低迷喑哑,“我收拾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宜真的很急。”
“你别,你别这样说话。”江宜快要哭了。
陈熠池温柔的啄吻着江宜的嘴角,脸颊,锁骨:“我该怎么说?你教我。”
江宜死死抱住陈熠池后背,泪水晶莹地滑落:“少爷……”
“乖,叫老公。”
他终于,完整的真切的属于他了。
窗外的玫瑰开的正艳,它们娇嫩的花瓣被海风拍打着,不停地摇曳,咸湿自由的海风同芬芳的玫瑰香交融着,勾起人无限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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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
江宜睁开眼,骨头跟散了架似的,他懒得起床,窝在被窝里冥想了片刻,昨夜的细节像过电影似的在他脑海中回放着。
越想身体越烫,他不得不掀了被子起床,终止那些古怪的想法。
陈熠池一大清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江宜下来楼梯,到客厅里转了一圈也不见人。
不过,他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寻着味道,他找到了厨房。
隔着玻璃门,陈熠池背对着他,低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好像很费解的样子。
江宜在玻璃门上敲了敲,陈熠池转过身,朝他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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