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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源源不断的泪水,那样多的眼泪,至少能救活一个荒星,这是明天对鹫狩的评价。
“小子,遇到什么麻烦了?看在我今天心情还不错的份上,需要我帮你完成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吗,只需要一点微薄的报酬,明天就让他们吃点苦头。”
“请站得远一些,先生。你的酒味太重了,我正在修行,我的意思是,我正在对抗一切娱乐项目。”鹫狩十分戒备,“报复也是不被允许的,身为……总之,我不会这么做。”
明天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悲悼伶人完全不懂得隐藏,即使有个群体正在早有预谋地窃取他们的面具,他们固执又死板,拒绝一切欢乐,却对世界反馈而来的痛苦全盘吸收。
他们的人生只有禁欲和苦修,就好像要将全寰宇的苦难揽在身上。
可是没有任何一份文书说明,悲悼伶人需要为星神们的战争、星际和平公司在某些星球上的政策、甚至是某位纯美骑士的牙齿负责。
“请您先走。”鹫狩将自己盖住脑袋的白色斗篷帽拉下来,斗篷边缘的金色花纹几乎遮住他的双眼,但明天还是能看见,那是一双蓝色的眼睛。
像星槎海的天空。
‘明天’到底有多少艘星槎能路过港口呢?这是个谜团,因为明天在当晚临时起意,偷渡上了一艘连自己都不清楚目的地的星槎。
明天比大多数假面愚者都要聪明,也更坦荡,他知道自己对这个悲悼伶人的兴趣,从此开始不止是得到他的面具。
于是他却转过身,以背对着的方式冲他一摆手:“回见。”
他顺理成章地平凡出席了鹫狩的生活,多么朴实无华的诡计。
鹫狩的视线从回忆中抽离,他的眼里溢满泪水:“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段经历。”
明天就像是个正直的无赖,只是安静地参与他的经历,令鹫狩对他的容忍度不经意间在某次对视、转身、擦肩而过中,被潜移默化地提升。
终于,他们能够坐在小巷深处的长椅上交谈。
“不该这样的。”分别之前,鹫狩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
明天反问:“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不是这样的。”说完这句话后,鹫狩逃离原地,甚至留下了他的面具。
就像壁虎在面对危险时的断尾求生。
鹫狩也以为,明天的目标只是他的面具,一张能进入世界尽头「酒馆」的通行证。
似乎是为了应证他的想法,明天随后便带着面具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存在于鹫狩的记忆中外,他没留下任何痕迹。
日子如平常那般难过,失去面具的悲悼伶人并不会停止他们的悲伤,鹫狩也终究独自一人对抗着他世界里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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