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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于荧没有快刀斩乱麻处理海豹,主要是因为不知道他是修泽的人,还是那个叫章鲫的人。如果是前者,她就可以趁机敲诈勒索,顺便剥削一下免费的劳动力。但如果是后者,里面牵扯的东西就复杂了,她不能轻举妄动。
“我愿意为你献出一切。”海豹跪在于荧身边,眼里既有渴望也有恐惧:“是我的样貌不如他,还是体格不如他?”
“我与他情投意合,他是石头,自然承得起我的欲望。”于荧捂住额头,头疼得慌,沉默许久,编了个理由:“换做是你,你遭不住。”
“什么?”
只见于荧从床头捏出一根长满倒刺的藤鞭,这鞭子是于荧用来预防樱桃树疯病的,没想到今天还有别的用处。她悠悠地绕到海豹身后,随意一抬手,将鞭子狠狠甩在他的背上。随着一声巨响,海豹背上皮开肉绽,渗出森森鲜血,他趴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哀嚎。
“你看,这么一下你就不行了,可如何遭得住我更深刻的爱怜呢?”于荧故作失望地摊手:“奥对了,我们两个都是岛魂,用不着人类的药。所以医药箱什么的,我这里没有,得辛苦你熬一下。”
料理完一切,于荧来到客厅,整理今日捕鱼区域的可食用鱼的类别,江宁在旁边记录种子的发芽率和库存量。完成了任务,江宁脸红地在于荧耳边说了什么,于荧听后,震惊地看着他:“我不喜欢用暴力在伴侣身上找快乐,我们这样就挺好的。可以适当钻研技巧,但没必要……那种刺激。”
江宁却垂下了头:“我怕你会……腻了我。”
“我是吓唬他的,就想让他几天下不来床,图个清净。”于荧握住江宁的手,哭笑不得:“你知道吗?在得知萧叶死讯后,我几乎天天都能在梦中见到你。梦里的你就像现在一样,做着简单的家务,没事的时候就坐在一边读书,静静陪着我,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原来你还记得。那个是金零,它怕你想不开,专门借助负物质的力量,在你的意识世界撕开一块空间。只怪我是无机物,能力有限,连入侵的灵魂都无法觉察……”江宁满怀爱意,轻抚于荧的脸。于荧被他看得心头一软,倾身含住他柔软的唇瓣。自己究竟还有多长时间独善其身,她不知道,她现在只想珍惜眼前人,该沉沦时就尽情沉沦。
待激情褪去,江宁魇足地抱紧于荧。自己既不是可随意丢弃的玩物,亦不是宣泄欲望的工具,更不是可被谁代替的存在,他眼中滑下一串温泪,掉在了于荧的脸颊上。感觉到爱人在流泪,于荧缓缓睁眼,十分轻柔帮他擦去。
海豹伤好一些后,来找于荧,看到江宁正在为她揉肩。看到来人,于荧收起惬意的笑:“呦,今天能下地了?”
海豹扶着腰,想解释什么,于荧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来是带着任务的。只是你背后的人层次不高,一心认为我就是个没脑子的绣花枕头,所以让你变着花样引诱我。如果一个人被定义成供人享乐的工具,那这个下定义的人十分狭隘与自私。你也不想自己跟着这样一个人,白白浪费一身好本事,成为一个只知道与谁争宠夺爱的人,对吧?”
“他要挟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听命于他。”海豹再次弯着腰跪在地上。
修泽之前用自己要挟蓝风轻替他卖命,那是因为当时形势所迫,他手里必须要有跟政敌谈判的筹码。他弄死了那么目的不纯的人,却唯独留下江宁陪自己共度一生,而此时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的举动,不是他的风格。于荧知道,这多半是那位研究永生继承的章鲫,在尝试拔除她身边负责扫描危险的活体雷达。
“江宁昨天利用石族的感应网,给叶箫那边递了消息,你的家人已被妥善安置,很快就会抵达这里。”于荧笑得讳莫如深:“现在两条路摆在你眼前。是带着家人远走高飞,靠自己的技术养家糊口,还是和他们一起留在我这里,在我的庇佑下自力更生。你想好了,我们会安排好一切。”
海豹突然眼神灰暗地摇摇头“没用的……他们给我家人安装了定位器,只要离开城魂城封的范围,就会自爆……”
于荧恍然大悟,补充道:“放心吧,叶箫已经派人拆掉了。你只管回去细细斟酌,想好了,告诉江宁即可。”
等海豹离开,江宁从背后环抱住于荧,温温地笑:“你正经起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黄夏的影子。”于荧摸摸江宁的侧脸,指尖在他柔软的下唇轻轻划动:“我好歹也是他带出来的学生。”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暧昧,正当于荧痴于江宁婉转的眼眸时,自己的手指被他湿润的舌尖挑动,顿觉酥麻。
“按理说,你应该喊我一声师兄。”江宁轻轻含住于荧的指尖,把她羞得满脸通红。于荧立即将手拿走,吻上江宁微微张开的嘴,缠绵地索取。不知过了多久,于荧坏笑道:“按照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姐姐。”
江宁无奈,眼睛烟波流转:“姐姐,我最近被欺负了……”于荧手指捏捏他饱满的耳垂,看着他脸上腾起两团云霞,只笑不说话。江宁见她没反应,万分委屈,夹着哭腔说:“姐姐,他还伤害了我的菜苗……”
在江宁死皮赖脸的撒娇中,于荧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最后被他压在身下,连本带利拿了个遍。此时的负物质世界中,一个观察很久的灵魂指了指甜蜜中的他们:“就他俩吧,只图快乐不负责的家伙遍地都是,这样互相欣赏的还真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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