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谭宗主!”一贯清雅端方的许丘此次开口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esp;&esp;“许宗主居然不请自来?这可不是你们广仪宗一贯的作风啊。”
&esp;&esp;“谭宗主设邪法盗取我徒儿功力,这便是你们逍遥宗一贯的做派么?”
&esp;&esp;“师父!我说过很多遍了,不想双修!你为何还……”
&esp;&esp;没等吃里扒外的笨徒弟说完,谭川就打断他道:“并不是双修啊,你没发现这是单向的?”
&esp;&esp;“无耻!!!”许丘再也听不下去了,拂尘一挥,磅礴的功力顺着他挥拂尘的方向朝着谭川攻去。
&esp;&esp;谭川自然也不会示弱,双手一合,无需过多复杂的印便设了一个强大的结界挡住了许丘的攻击。再单手一抬,结界罩子开启了一个口,风灌入,将他的袍子掀起翻飞,如同一只大鹏,脚下金光闪现积攒着招式,一翻掌,就着这个口子便拍了出去。
&esp;&esp;从方才谭川设下结界起,未免令对方在攻守上都占据有利局面,许丘默念心法,完成后道一声:“破”,先将谭川的守护结界给破了,可这样一来就来不及阻止他接下来的攻势。
&esp;&esp;一刹那间,拂尘消失,长剑出鞘。
&esp;&esp;同样是剑修,同样是名剑出鞘,许丘和其弟子沈潋洲的剑势感却非常不同。
&esp;&esp;许丘的佩剑名曰“缠”,非常简洁的单字,却道尽了许丘个人的剑法特色。
&esp;&esp;在他还未当上逍遥宗掌门时,修真界便有一句话:“阎王易斗,许丘难缠”。跟许丘给人清清冷冷的印象不同,他的剑法就像一位认准了美人的登徒子,死死地粘着人,他的剑招不复杂,更不华丽,难的只是他能接下你每一招每一式。
&esp;&esp;而今天,许丘抽出“缠”,以剑式破了谭川那潮水般涌来的掌力,一瞬间,被破开的掌力自房间周围散开,借着已经破开的一招,许丘的剑光一闪,杀机伴随着他出招的方向朝谭川攻去。
&esp;&esp;谭川眉峰一挑,他的大招已经蓄势完毕,只见他双手展开再力有千钧地反手落下,随着他的动作,脚下的地面出现了裂纹,许丘迅速躲到一旁,可那裂纹像是知道他往哪里跑一样。
&esp;&esp;这招还没完,躲闪中,许丘觉得自己的眼前越来越被白雾所笼罩,谭川在施法干扰他的视力!
&esp;&esp;一旦失去视力,许丘的行动便慢了许多,不留神便被裂纹追到,即将将他吞入深渊之中。
&esp;&esp;提剑,许丘以剑插入石壁中,以免自己掉入,同时腰部用力,甩身翻回地面,裂纹再次扩大,整个地面都在下陷,这种强大的利用地形和自然造出战斗陷阱的能力令人叹服,不得不说渡劫期出手就是不一样。
&esp;&esp;在两位师父斗法时,白舜华也没闲着,他想方设法地把功力还给沈潋洲,虽说此时的他灵气充沛,浑身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在修为上给人的轻快感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然而这种修为是通过掠夺他人得来的,白舜华并不想要。
&esp;&esp;在他眼中,功力正化作涓涓细流融入沈潋洲的躯体,他本以为这样能缓解沈潋洲的痛苦,却不想却加剧了后者的伤势。
&esp;&esp;细流流入躯体中便消失不见了,如同蒸发一般。
&esp;&esp;剩下的只有愈发痛苦的沈潋洲。
&esp;&esp;“怎么会这样!”白舜华有些手足无措。
&esp;&esp;“你如果还想他活命的话就别把功力还给他。”谭川的修为到底比许丘要高一个境界,他将对方困在自己设下的迷阵中后便来到了白舜华身边。
&esp;&esp;“师父!你为何要这么做?”
&esp;&esp;“为了保你的命。”
&esp;&esp;“我的命?谁要我的命?师父你又为何要用这种手段?”
&esp;&esp;“等到必要的时候,哪怕我不说,你也会知道。”谭川若有所思地看向虚空,“只是我不曾料到,连逍遥宗也被纳入了画卷。”
&esp;&esp;一直在照顾重伤的沈潋洲的白舜华猛地抬头,“这里是画卷内?!”
&esp;&esp;“是现世的时间,却被映入了画卷。”谭川眼神如炬,“也不知道若是看到如今的情况,那个看着这一切的人的脸上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esp;&esp;“这些画卷究竟是谁做的?千帐灯的事情又究竟是真是假?”白舜华干脆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esp;&esp;“说实话我也不敢确实。”谭川摸了摸白舜华的脑袋,“不过……舜华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宗门肯定会站在你这边。”
&esp;&esp;白舜华总觉得自己不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esp;&esp;“师父你别说得这么玄乎!直说不好么?”
&esp;&esp;“他怎么敢直说!?那可是天机!”许丘终于破开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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