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吻完自己,就在她撤身想要离开时,忽然用力一拉,捧着女人的巴掌小脸,将她的呜咽堵了回去。
晏汀出来时双脚发软差点就跪在了地上,被嘉兴公主正好瞧见,嘉兴见她唇瓣被吮得通红,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邵准就从房间出来了,上前来见过嘉兴公主。
他得了好处,心情愉悦:“皇姐好。”
嘉兴心知肚明的问:“几时来的?”
邵准说:“不久。另外,方才有只小猫闯入皇姐的书房,不慎砸碎了一件瓷窑。”
嘉兴微愣:“哪儿来的猫?”
邵准淡笑:“山里的野猫吧,毛发雪白,触感柔和细腻,只是……牙尖嘴利的,极难逮到呢。”
嘉兴发现一旁晏汀的头愈发低得更下了。
邵准又道:“不过臣弟已经替皇姐教训过那养不熟的家伙了。”
嘉兴笑而不语的瞪了邵准一眼:“这么上成的野猫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难怪上次发现你脖颈上有抓痕,原来是这野猫用爪子挠的。”
晏汀微微错愕,心虚得厉害,又缩了缩玉指,她的指甲漂亮得紧,只是看着也锋利。
嘉兴往庭院方向走:“看来以安是很喜欢了,否则那里能容得它胡作非为。只不过啊,这野猫啊生性难训,以安还是小心些,都说玩物丧志,若叫父皇知道,难免迁怒于它。”
晏汀听得心里阵阵发慌。
“也谈不上喜欢。”邵准说,“取个乐子罢了。”
明明早就知道实情,可今日从他口里听见,晏汀还是忍不住胸口发疼,滚烫的泪水直打滚。
他说的又有什么不对呢?他可是大燕的十一皇子,陛下最是宠爱的幺儿,他想要什么得不到,稍稍动一根手指,就能把人折磨得妻离子散,又何必浪费感情在她身上,只待他玩够了,便顺手给抛了,重新去找好的女人来使。
男人的感情靠不住,诚如典妻求活的朱时叔;帝王之家的感情更是靠不住,就如眼下句句薄情的邵准一般。
他不是非她不可,而是正好起了歹心,有了兴致,仅此而已。
嘉兴贵为皇室,比谁都能明白,帝王之家,人情冷漠一说,她说这些,一来是为了调侃邵准,其次也是为了提醒邵准,玩可以,但不能玩物丧志,虽然有些对不住晏汀了,但也只能牺牲了她,当然也不是白白的牺牲,日后若她从朱家出来,让邵准给她个名分。
眼下听着自家弟弟把感情分得这么清楚,嘉兴公主也不再忧心此事,她转而笑了笑说:“你知道就好,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道用饭吧,我吩咐厨房煮了你爱吃的。”
邵准看了一眼天色,想起陈自修还在等他,便是想留下来,也还是算了,否则陈自修那家伙,准又得数落他的不是了。邵准去到教练场时,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的陈自修,果然还是数落了他。
陈自修是个话痨,眼下又占了理,是得理不饶人啊:“我在‘抛妻弃子’的在这儿候了你两个时辰,你竟然……你竟然在公主府与女人厮混?邵准,你有没有良心的?!”
邵准听言发笑:“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我的老相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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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嘉兴公主亲笔题词的“悬壶济世”四字后,清风堂的名声彻底在洛阳城打响了,晏父一生高风亮节,不愿结交官宦人家,可郝仔人机灵着呢,想着以前在潮州那么个破地方,都得时不时的与县太爷走走亲戚,眼下洛阳城到底是天子脚下,自然免不了要多于官家走动,如今有了这么个好契机,他自然要好好把握住。
当天郝仔便提了几包上好的人参燕窝去公主府拜访。
嘉兴公主也接待了他。
郝仔医术不行,可这本事,他敢称第二,就没人能称第一。
嘉兴直被他哄得乐不拢嘴。
郝仔人生得老实,说话也十分有趣,他不大会说官话,偶尔夹了些乡音,说话土里土气的,就更容易逗笑人了,公主府虽瞧不起他,却也愿意跟他交个朋友,哪怕是留着取乐呢?郝仔年纪不大,但为人敞亮,知道公主府瞧不上他,却也能嬉皮笑脸的凑上去。
然后在嘉兴公主的引荐下,郝仔还认识了不少贵人,其他人因嘉兴公主,也愿意给他几分薄面,如此清风堂的生意就更上一层楼了,就连之前欺负过清风堂的地痞,也纷纷前来送礼请罪,白芷知道此事后,连连称赞郝仔好本事。
郝仔将地痞赶走后憨憨的给晏汀搬来椅子,然后麻利的用袖子擦了擦:“哪里是耗子的本事啊,耗子这叫……狐什么虎的。”
晏汀笑:“是狐假虎威。”
郝仔没读过什么书,原也是他自个不感兴趣,觉得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就成,眼下被晏汀提点,顿时红了脖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姐又取笑耗子了。这都是托公主殿下的福,噢,也是托小姐的福,若不是小姐认得公主,公主也不会这么帮咱。”
白芷笑:“还算你会说话。”
这时候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冲着屋内骂起来了,郝仔便说出去看看,晏汀不放心,便让白芷一道跟着出去,来人正是对门济世堂的人,是前来理论郝仔将清风堂的招牌挂得太出去了,然后挡住了他们家招牌的事。
那边的人要求郝仔把招牌挂回去些,但是郝仔非但不听,反而更过分了,并且以“这可是公主殿下亲笔题词的,你们哪个不要命的敢动”给人吓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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