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栎:“………”
他哭笑不得,用他常识里可以止疼的法子,轻轻朝郎昱林的腿上吹了趟风。
一阵难以说明的酥麻感顿时蹭上了后者的头皮。
郎昱林连疼都忘了,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高栎却浑然不觉,认认真真给他上了碘伏,一边小口地吹着风。左腿处理好了,他没有抬头,提醒道:“轮到这边咯。”
郎昱林却没有听,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回想着刚才半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正常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热情吗?不会吧?而且他还床上还摆着那玩意儿,是打算今天晚上用的吗?在这种地方用?
一个人用?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高栎低头时露出的发旋上。
下一秒,膝盖处就传来了钻心的刺痛。
“嗷啊啊啊——”
高栎堪堪停了手,面带无辜。
这是郎总人生历史中,遇到的第一个让他如此失控的男人。
……
兵荒马乱的一晚上。
十一点半,曾总助打了车风尘仆仆赶来。他一边踏过路上长着的荒草,一边感叹郎总居然会被困在这种地方。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他费尽辛苦,小心翼翼上到三楼,敲响这栋楼唯一的不锈钢防盗门。
开门的是个长相清秀的男人,个子不算高,粗估有个一米七几,身材比例很不错。仔细一看的话,皮肤偏白,一双下垂眼,看着很讨人喜欢。
曾总助突然就理解郎总被什么困住了。
他看了一眼这个环境,再次感叹。
沉浸式野战。还是有钱人会玩啊。
难怪还特意让他带条新裤子过来,还必须宽松。
“你好,是玉先生的朋友对吗?”
曾总助:“……”
还玉先生,这打个炮连花名都有了?
他心情复杂地进了门,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坐在床边的郎昱林。等他看清郎昱林膝盖上的伤,瞬间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内心呼啸而过。
玩得这么大吗?难道是那个什么s那个什么m?血肉模糊了这都,郎总的接受程度是不是太高了?
而且郎总居然是下面那位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高栎斯斯文文的老实人模样,又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郎总。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郎昱林一脸麻木地套上新裤子,其他两人背对着他,非礼勿视。
曾总助奇怪地看了一眼高栎,心想这会儿怎么还避嫌呢?
这情趣也太日式了吧,莫非郎总就是好这口?
曾总助悟了。
郎昱林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撑着腰对曾总助说:“过来,扶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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