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塞缪尔大人一行干扰了内核区的能量运转,所以,我们这次恐怕需要更加费时——预计还有三天时间才能靠近内核区。”班皱了皱鼻子,很自信地给出答案。
赫蒂闻言,眨眨眼,叹道:“海族对海洋的了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白静海中没有丝毫参照物,甚至都不能用魔法元素参照的方式辨认方向,但是,这却丝毫不影响你们的判断,真是让人羡慕啊。”
班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容可亲又可爱:“大人过奖了,这是我们每一个海族的本能,要不然,我们就根本无法在海里生存了。不过,生活在不同海区的海族对海洋的判断力不同,像奥诺雷,他们是红珊瑚部,如果由他们进入白静海的话,恐怕就需要多费些时间适应这里的海情。”
赫蒂不由转头望向奥诺雷,以作询问。
奥诺雷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言说的,大大方方点头承认道:“是的,每一个海区都有自己的脾气,就如同每一区的海族都各有各的个性一般,可惜的是,无论是白静海还是红珊瑚海,如今都不再适合海族生存。”
“没关系,以后,我们就都是普达部的海族!”班却并不觉得悲伤,反倒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奥诺雷闻言,也温柔地微笑起来,赞同道:“是啊,以后我们就都是普达部的海族了。”
赫蒂赞叹地点点头,对于海族的这种乐观进取的精神既欣慰又敬佩。
几人正说着话呢,班突然蹙眉,捂着右耳,一脸不适状。
还不等赫蒂和奥诺雷询问呢,紧接着,奥诺雷也皱起眉,头向右偏,用力甩了甩头,也同样是一脸不舒服。
“你们俩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吗?”赫蒂担忧问道。
班捂着右耳的手轻轻放下,掌心渗出几条血丝来。
赫蒂见状,面露惊吓,目光在他的掌心与他的右耳间徘徊几轮,总算确定,受伤的是班的右耳。
继而,赫蒂一脸担忧地望向奥诺雷,生怕他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受伤。
不过,显然,奥诺雷受到的影响要小一些,虽然同样不适,但到底没有伤到。
“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能量在攻击你们吗!?如果有危险,必须要立刻通知阿帕切!”
“不,不是攻击,”奥诺雷按住赫蒂,同时,望向班道,“这是白静海海族特有的联系方式——班,你们还有族人停留在这片海域吗,为什么选择如此具有攻击性的联系方式,他或者他们想要说什么?”
班先是一脸茫然,而后,慢慢地,他想起什么似地,面色突变,也不与奥诺雷和赫蒂解释一声,便一个纵身跳入海中,瞬间消失在银白色的海水之中。
“班!”赫蒂扑到甲板的护栏上,却连一个水波也没能看到,而后,她一转身,严肃望向奥诺雷,等待他的解释。
奥诺雷张了张口,正待说些什么,大海之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歌声,婉转悦耳,清亮动人,虽然听不懂歌词究竟在说些什么,却并不影响听众随着歌声的起伏或微笑、或哀伤、或感叹。
赫蒂再转身,只见海向右侧方大约三四百米以外距离的海面上,班的上身冒出海面,皮肤白皙得近乎剔透——歌声正是由他所歌唱。
船上的人都听到了班的歌声,并不值班的海员纷纷走出舱来,寻找歌声的来源,而阿帕切则也在第一时间发布了警戒的命令,令全船在岗海员做好攻击准备——他担心,这是一次袭击的前兆。
歌声一遍又一遍,无论船只前行多远,班却随行在侧,重复着这首奇妙的曲子。
当歌声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奥诺雷突然叫道:“停船,全体戒备,有船只靠近!”
虽然没有一个人类察觉到异常,但是,所有人还是依照奥诺雷的指示执行——在海上,海族的指令便是最高指令,这是所有与海族合作过的人们的第一共识。
只要在海上,海族的指令,无论多么令人匪夷所思,都必然有其绝对合理性!
当一切将将准备妥当,海船前方的海面突然猛然高涨起来,有如一片银色幕布由平放改为垂放一般,又有如海啸迅速逼近眼前。
有人尖叫,有人脚软,但却没有一个人惊慌失措,更没有人违抗命令,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失当举动。
白色巨浪重重拍打在海船上,却被早已开启的海船防护罩给遮挡下来,银白的海水在距离海船约三米距离的时候,拍打在半圆形的防护罩上,而后,沿着防护罩的弧度,向两边滑散开去。
“天哪,那里什么!?船吗!?”
船上有人惊呼出声,只见海船前方,巨浪出现的地方,突然冒出一艘黑色的梭状物,它侧对着赫蒂等人的海船,通体漆黑如墨,长度约有三四十米,端得是一艘庞然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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