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栩许是察觉到,低低笑了声:“知道云雾回来了?”并且为此取消了国外行程。
后半句商栩并未诉诸口。没必要,也是不舍。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所获关爱怜爱稀少,其中大半还都是徐云雾给的。
她之于霍星延从来是不同的。
这一点,商栩比谁都清楚。正因为清楚,他难得多说了两句:“她不搭理你,你就算了?喜欢就该想办法占为己有,你是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还是面子放不下?”
“要是前者,我帮不了你。但若是后者……”
“我告诉你,面子这东西搁媳妇儿面前就是层透明纸,一捅就破,破多了也就习惯了。参考我爹……”
“参考我爹。”这一句逼出了霍星延的笑,充斥心间的迷雾不知不觉趋淡趋薄,他从未如此近地碰触到自己的心意。
他是商栩所说的后者,又不完全是。
他的感觉很复杂。
他恼徐云雾在他还未读懂爱情之前惯坏了他又决然地将他抛下,一个回头都没给他。既是这样,几年后的今天,他舔着脸凑上去又算什么?
说到底,不过是负气不甘。可叫他放手他又做不到,怕是到死的那天也做不到了。他记忆里的美好,一大半都是徐云雾给的。抽走了,他就和具干尸没大分别了。
“在哪儿?我去接你。”商栩似隔着电话线读到了霍星延的心,兀自替他做了决定。
“公司。”
霍星延的答复方落,商栩就挂断电话,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霍星延握着安静下来的手机,黑眸深邃冷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后的落地窗映出了他的背影,孤单刻进了每一寸的桀骜之中。
哥几个当中,最难搞的当属商栩和霍星延。脾气臭,任性,不高兴就冷脸,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这是公认的,而段琮玮无疑是体会最深的那个。许是被虐多了,怀恨在心。此刻他坐在别墅的后院,忙着烤串,都没忘埋汰那两位。
“这两个就是杀气氛的祖师爷,你们看出来了吧?以后出去玩儿千万别带他们知道吗?”
“哥哥我是没办法,小时候眼睛瞎,你们不同知道吗?俺们小公主不受他们那狗脾气。”
温宛许是觉得有趣,嘴角一直噙着笑,更是在段琮玮说两个人狗脾气时,不怕死地问了句:“如果这两个人是狗的话,他们会是什么品种?”
“从学长开始。”
徐云雾也来劲儿了,略一沉吟,正想答。身旁的华俊和忽然撑开大长腿,踢了下她的椅腿。
她察觉到异动,下意识回头,“……”
得,两只狗就站在他们身后。
完了……
一瞬诧异过后,徐云雾记起自己亲亲同桌,立马扭头想给她报信。哪知还是迟了,商栩先她一步开口:“温小姐,你过来,我详细和你说说我是什么品种的狗。”
稍许对峙,温宛被商栩带走。
另一只狗霍星延径直走到了华俊和身旁坐下。眉眼俊逸,也冷淡。
华俊和静静地打量了他十数息,奇道,“招呼都不打?还有,你现在不是该在美国吗?”
正因为如此,徐云雾回国以及今晚攒了局,没一个人通知他。
霍星延一声不吭。
饶是华俊和早就习惯了他的别扭性子,在这一刻也抑不住赞同段琮玮先前所说。
霍星延就是难伺候的祖宗,和商栩比都有过之无不及。商栩烦了,好歹还会喷人。
眼前的这位霍家二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八棍子打不出一句话。但嫌弃归嫌弃,自家兄弟,遇事儿该劝的还是得劝。
“我若是你,我现在就过去。”
霍星延看向好友,神色散漫,带着几分慵懒,“过去做什么?”
华俊和:“过去跪在公主殿下脚下,祈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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