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就等周映长大自己还”,江澈轻松笑着说,“这姑娘练体育,没准能有大出息……就算不行,读点书再出去做事,以后这钱也肯定还得上。”
“真的?”
“真的。”
什么体育,什么出息,老村长不懂,但是江澈说得这么笃定,而且他和周映家邻里住着,听小姑娘已经撕心裂肺哭了好些天,老村长当然也觉得,这事既然能帮忙解决,那再好不过。
…………
隔天,从早到晚,真的没人搭理江澈,就算是曲冬儿他们几个,可能爸妈愿意他们来,但是也被邻里看住了,毕竟这是整个村的压力。
就连他在外面走道,村民们都会住嘴不说话,怕被他偷学去。江澈这一天再带静默光环。
一早,早起吃过早饭,江澈闲得无聊,干脆躺回床上,回笼觉一觉睡到了中午。
吃过午饭后再睡睡不着了,江澈端着相机出门,走走坐坐,拍照溯溪,玩得不亦乐乎。
一直到傍晚日头下山他才回来,做饭,吃饭,洗碗,一个人在院子里抓了会儿萤火虫,然后又烧了点热水,回屋看着书,泡着脚,惬意无比……
王地宝等几个明目张胆盯梢的都已经看不懂了。
这一年,茶寮村刚通电不久,村里一台电视机都没有,村民们安了电灯但是舍不得多用电,加上习惯了早睡早起,八点稍多,整个村庄就都已经安静下来。
江澈往木盆里加了点热水,脚在盆里搁着,上半身后仰躺下看了会书。
门似乎轻声动了下,江澈坐起来。
杏花婶刚好把门掩上,转过身。
“杏……”
“啪。”她把灯关了,在窗口透进来的淡淡月光中说:“嘘,别出声,没人看见我进来。”
“呃,你来?”
“婶来教你说我们峡元话呀。”说着话她就摸过来,往床上摸,似乎夜里视力挺好,还抓了擦脚布替江澈胡乱把脚擦了,顺手把木盆移开。
这一系列动作来得很快,很自然,江澈整个人愣在那里。
前世的情况是这样的,大概两个多月后,秋收结束,乡里下来放电影,村民们都去了,江澈因为看过那部片子,远远地站在最后面,靠着稻谷堆发呆……
突然,脖子被用手臂一搂,整个人就被拉了进去,场面惨烈到接近搏斗。
这回不容易啊,杏花婶竟然还费心找了个借口,比上次文明多了。心说我信你才怪,江澈整个人往床里侧缩,忙道:“不用的,婶,我自己能行……你回去吧。”
“咋可能哟,婶都想着这一夜下来,顶多也就给你教会最常说那几句呢”,她往人床上爬,同时伸手拉江澈,说,“来,咱躺下,慢慢学,小心被人看见了。”
这就躺下了?果然还是那么猛。
到这份上,要说身体完全没反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不是春风一度的事,是借了东西会发芽的……想着死活不能留一个孩子在山里,江澈咬牙起身从她身上跳过去,落地,开门,说:“婶,我这真不用教,你出去吧,要不传出去不好听。”
他声音有点冷,杏花婶愣了愣,明白了,准确说是她明白江澈明白了,人悻悻站起来,啧一声说:“看来真是有文化的,你……早看出来了?还是哪个多嘴的先递话了?这事也没人这么清楚啊。唉,我就说啊,来拿碗,面你都没动过。”
江澈心说这都往床上按了,再没文化也看得出来吧?
依然一手把门开在那里,江澈不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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