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杯子奋力砸在墙壁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我内心的痛苦。
说是晚宴,就是幸存者的聚会。大家坐在一块儿聊起了天,其中有两个是双胞胎,两个人长的并不是很像,性格却很相似。
我从谈话中得知,他们俩一个叫贝婪,一个叫贝妄。
贪婪,妄想。
怎么会有人起这样的名字。
“啊,女士们先生们,我来晚了。”徐末姗姗来迟,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邦尼,可以上菜了。”
邦尼示意那些服务生在每个人的面前放置一个盘子,揭开盖子,是人体部位。每个人都都不一样。
我分到的,是一只手。
“啊!”上官颢大叫一声把盘子推到地上,模模糊糊中,他分到的是女人的乳房。“你!”
“怎么了?对我的菜品不满意吗?”徐末说,“如果这样的话,邦尼。”
“在。”
“给上官先生,多来几道这样的菜。”
“不!不!”上官颢几乎是咬着牙说,“我很满意。”说完,就弯腰捡起盘子,连同掉在地上的菜一起,回到座位。
“还有人不满意吗?”
没有人说话,似乎表达了不满,就会被做成菜一样。
陈歌坐在我旁边,他分到的是脑花。惨白的脑花就这么盛在碗里,浇上鲜红的汤汁,缀着几片绿色的菜叶点缀。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开动吧!”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那样,只吃不尝味。
有几个人想吐,呕了几声又咽了回去。
徐末满意的看着这副情景,他转头看向了我,“江先生怎么不动?是不满意吗?”
桌上的人都向我看来。
“还有陈先生,林小姐,你们俩也不满意吗?”
陈歌拿起旁边的金勺子,舀了一勺子脑花,混着汁水送进嘴里,那一瞬间,他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喉结滚动了几下,吞了下去。
林念的盘子里则是一条手臂,被烤的酥脆,旁边还配了调料。她抓起一瓶调料就往上面撒,闭着眼睛用刀叉割了一块,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然后用力咽。
“还不吃吗江先生?”
周围人都对我投来抱怨的眼神。
“你要是不吃的话,会连累大家的。”
“就是啊快吃吧。”
“对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吃就完事了。”
“就是就是,别你一粒老鼠屎,毁了我们一锅粥!”
“快吃!”
“吃啊你!”
……
疯了,都疯了!
那些人对我指指点点,我硬着头皮一刀切了下去,鲜血崩了我一脸,我这只手没有经过任何的烹调,是一道生鲜。
这只手看不出男女,十分修长有骨感。我用叉子叉了刚才切下来的半根手指,刀子剃去指甲,把还在滴血的手指放进嘴里。
一瞬间,我就吐了出来,华丽的地毯被我弄脏了。徐末没有任何的嫌弃,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先生,味道如何?不觉得很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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