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澜对别人的事一向不关心,而且就他刚才所听,这事恐怕也只有裴沉能帮上忙。
带着裴妍走出茶楼,见她满脸不高兴,哄着道:“这么晚若是回家去,裴将军该误会本王欺负你了。”
“出宫的时候殿下不是这么说的!”裴妍毫不客气的戳破他,见他脸色也有些僵,不由闷闷的低下头。
随即又小声道:“也不知道晴姐姐遇上了什么难事,这么晚还把哥哥叫出来。”
宁宸澜没作声,见隔壁首饰铺子还开着,柔声道:“本王存了一匣子宝石在珍桂坊,让人给你打耳坠子,现在正好去瞧瞧做好没有。”
看他一脸殷勤,裴妍也不好再生气,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先走了。
宁宸澜跟上去,牵她的手道:“街上人来人往的,别走丢了。”
“怎么可能丢……”裴妍话音刚落,前面就有几个大汗忽然冲撞过来。
宁宸澜一把将她捞回来,牢牢护在怀里,避开川涌不息的人流。
“听话。”见她一脸后怕,俯身摸摸她的头:“若是让裴夫人知道,本王如此不稳重,这么晚还带你在外面逛,怎么放心把你托付给我。”
“殿下不就是想证明,晚上不回家才是对的。”裴妍早摸清了他哄人的套路,瞪了他一眼。
宁宸澜宠溺的笑笑,牵着她走进珠宝铺子。
街道拐角处,刚才差点冲撞到裴妍的三名壮汉,正规规矩矩站在一名黑衣人身前。
其中一人不甘心道:“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定能将他们二人分隔开。”
“算了,再去一次,他就该察觉了。”黑衣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宁骁目光静静盯着珠宝店,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怨愤不甘。
太子已死,二皇兄投靠了祁家,他们这一脉已彻底失势。
将来宸王登位,以他对自己的厌恶程度,必将他跟母妃打入万劫不复之境。
宁骁身后,还立着一名身材清瘦挺拔的男子。
身穿深灰色长衫,长相普通,气质冷冷清清的,仿若与这尘世格格不入。
男子走上前道:“四殿下不如再考虑考虑,草民刚才所提的那个办法。”
宁骁眼光里浮现几分狐疑,看着他道:“你如何知道,裴家小姐对花生过敏。”
“殿下忘了吗,草民曾与裴小姐有过婚约,关系自然与旁人不同。”
说话男子,正是已恢复全部前世记忆的封萧恒。
自太子死后,他便被宁宸澜手底下的人看管起来,失去了人身自由。
幸好得到四殿下相助,易容逃走。
眼下两人正商议着该如何抓住裴妍,用来威胁宁宸澜。
“那好,就等到父皇寿辰那天,再按你的法子来。”宁骁打定主意,不惜以伤害她为代价,也要逼得宁宸澜就范。
毕竟,任何东西都不如皇位重要。
只要能登上那个位置,天下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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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首饰铺子出来,直接上了回宫的马车。
裴妍今日所带的碧玉耳坠,已经换成了一对鸽子血,衬得她面容越发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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