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颐看着周如芸,他封她做贤妃,便是因为她贤良淑德,温婉可心,如今她竟这般顶撞自己,他的心里生出一丝怒意来。
他神色晦暗地睥着周如芸,周如芸不再像之前一般小心翼翼地垂眸服软,她抬起头,坚定地回望他。
不知怎得,沈承颐看着她,看着看着像突然泄了气般,轻叹一声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时候不早了,睡吧。”
周如芸恭恭敬敬道:“谢皇上体恤。”
周如芸恭敬地给沈承颐掖好被角,才自己躺了下去。
她是他的妃子,侍奉他是她的职责,她从不会忘,也不会叫人挑出错来。
只是,她躺下去的位置却离他那样远,明明睡在一个被窝里,两个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碰触。
“你可是生气了?”沈承颐忍不住问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此一问,他没费心思哄过她,他只哄过姜清黎。
“没有,臣妾只是累了。”生气自然是生气的,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做着仿佛爱自己的事,却一直在做着伤害她的事,她又何苦与他多说。
沈承颐被堵的哑口无言,他气闷的睡不着觉。
身旁的周如芸却呼吸均匀,不一会儿竟睡熟了。
沈承颐看着她的睡颜,她竟这么快就睡着了?她是从没在意过自己吗?
他又仔细回想了他们说过的话,自己是不是真的伤害了她?
沈承颐越想越烦躁,周如芸她到底在气什么?难道她自己不想除掉那个威胁吗?她为什么就不能想想自己到底是孩子的父亲,他怎么能亲自动手,她以前不是都会主动替他排忧解难的吗?他给她一个向他表忠心的机会,她为何不要?
沈承颐很想把周如芸扯起来问个究竟,即便是姜清黎也没这么让他心烦意乱过,偏他看着周如芸睡熟了的样子,却又生出了心疼之意,他竟不忍心斥责她了!
这么想着,他又觉得自己说的那句话也许真的伤到她了。
想到这,沈承颐一腔怒意全都化成了似水的柔情。
他侧过身,伸手将她往怀中揽,她在睡梦中拧了拧眉,推开他的手往另一侧拱了拱。
她离他更远了,她本能的抗拒让沈承颐的心揪了一下,微微的疼。
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自己,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永永远远都会待在自己身边的。
他试着想象了下,若是姜清黎离开自己,他会怎样,他会很不舍,会难过吧,他想她是他爱的第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不难过。
那若是周如芸离开呢,他应该也会不舍和难过吧,不!不是的,他绝不允许她离开!她休想离开!
他发现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呼吸困难。
想到这里,他不管周如芸的抗拒,猛的就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他的女人,休想离开他!
周如芸口鼻都被他捂在胸口,本能地往后撤,“皇上,你闷死臣妾了,好热,你放开臣妾。”
沈承颐稍稍松了点,却仍是不放开,霸道地说道:“朕绝不会放开你。”
周如芸以为他又起了欲念,心中有些惧意,况且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与他亲密,只得乖乖地不再乱动,任由他搂着。
“芸儿,朕以后不会再为难你,朕不能失去你。”沈承颐觉得人在深夜时总是会多愁善感起来,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脱俗。
周如芸只想快些睡,胡乱应付着他。
第二日周如芸起身的时候,沈承颐已经去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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