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准罗浮试探别人,别人就试探不得罗浮?
既然是如此,那谁又能说的明白灵星子把他抓过来圈禁在逍遥城里,按到道籍所这个冷清地方,到底是在惩罚他呢,还是在保护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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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他师傅教得好。”李玉冰继续悻悻然的在旁边念叨着。
陈观水不由得张口就问道:“哦,他师傅是哪一位啊?”
却是旁边的一个红衣女子插了一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罗浮鼎鼎大名的陈风笑陈阿姨啊!”
红衣女子说的轻巧,笑的也轻巧,扭头就转向了李玉冰:“玉冰姐姐,感情你今天是有了喜事。那要不要去同庆楼请我们姐妹几个吃一顿啊?”
话里虽然是在询问,手里却已经拉起了李玉冰,拽着就招呼身后的仆人准备云车。倒是一直站在红衣女子身后的另一个绿裙子的女孩子,对着陈观水轻轻笑着,就引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绿裙子的女孩不说话,也不伸手去碰陈观水,只是很安静的坐在云车车厢的一角,任由那个红衣女子依偎在李玉冰的身边,乱七八糟就问着那些床上的事情。
但绿裙子的女孩不说话,陈观水倒是有话要说。
因为在梦境神通里,陈观水看着眼前的这个文静的绿裙女孩,在昨天竟然是一个叫做“凌无陆”的男孩子。他不仅仅是那边的他孪生姐姐一样的炼气第六层的修为,而且天生就是一幅丽质。梦境神通记录的过去一年的情形,他就是曾经数十次换了一身女孩的衣裙,借着那边的凌雪华的掩护,再加上一大群已经习惯了他这样胡闹的丫环婢女的衬托,专门是在这逍遥城的各个地方勾引那些大陆上来的凯子。
凌家的嫡女,十七岁的芳华,文静而又躁动的少女,在那些从大陆远来逍遥城的少年修士眼里,真的是一个上乘的狩猎目标。只要展示自己的才华,显示自己的上面有什么样的嫡亲长辈在照顾着自己,自己可以得到什么样的修炼资源,自己可以用什么样快的速度修炼,自己可以给她一个什么样美好的未来,按照他们的估计,总是会和大陆上的那些女孩子一样轻易就能勾引上手。
到那时,只要哄着她和自己一起去道籍所录了名分,就大事搞定。这以后,只要是水磨功夫下够,还不是任自己予取予求?那时候,还怕这女孩子不从凌家拿出些上乘的道**诀给自己参照着修炼,又或者去取些修炼用的东西来分担一下自己的压力?
自然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就可以少奋斗数十年!
不过陈观水却真的知道,那些这样想的凯子,现在都被关在逍遥城的地牢里面吃老鼠。就是那些筑基修为的男修,也同样要为保住自己的菊花在那黑铁格斗台上拼尽全力,流尽鲜血。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呆坐在背后那个小房子里,仰望苍天,无语落泪的陈太忠!
当然,也少不了现在站在同庆楼前,和普通的书香门第公子差不多的那两位-赵寄剑和赵傲魂。两人都是一般的白衣长袖,都是一般的粉面涂朱,一张俊俏的小白脸上真的就是涂了粉。
但就是这两个人,却是地道的净街太岁。他们只是往同庆楼前一站,立刻就是五百个筑基战力的红甲傀儡铺满了整个街道,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把所有店铺都强行关了门。同时,还有五十个筑基修士站在各个高处,掌控了全局。甚至是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两个金丹女修安分的依偎在他们身上,任由这两个混蛋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作怪。
而这两个只有筑基出点头修为的孪生兄弟俩,正是陈太忠在逍遥城官府中最大的臂助,也是凌家姐弟的好搭档,专门坑死那些不长眼外地修士的官方黑手,掌管逍遥城数万红甲傀儡的指挥权,可以格杀任何在金丹修为以下的修士而不需要理由。这两个人,也是从原平山赵家来的嫡系血脉,是绯红衣祖师的兄长现存的辈分最高的后裔,是绯红衣某个嫡亲侄子最小的儿子。
因为从婴儿时就被送来东海,养在绯红衣的身前,也就理所当然成了绯红衣身边最亲近的童子。也是因为这个身份,才有了他们现在的权力,才有了那两个从原平山送来的附庸家族的金丹女修心甘情愿的做他们的小女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在赵氏兄弟二人不是什么纨绔之辈,对着陈观水,既没有显得傲气凌人,也没有什么白眼朝天,或者什么割席而坐。虽然彼此都是陌生人,他们的辈分也是高得吓人,但他们还是很有礼节的行了全礼,把四位客人让了进去。
一行六人见面,寒暄了几句。陈观水这才知道,感情今天赵氏兄弟带了这么多人,原来是要在六耳行里抓捕一个嫌犯。倒不是这两兄弟闲着没事,简单出一下门也要这么大的排场。
现在那个嫌犯没有抓到,她恰恰是在今天去了城外某个庄园,在那里采购些特别的水果。这边再赶过去,人早已经逃走了。
说到此事,赵氏兄弟也很是苦恼。
那个赵寄剑推开窗户,指着窗下远处熙熙攘攘的人流,只是摇头:“观水兄,你看这街上到处都是人。你估计也会在想,我们这个逍遥城倒是一个做买卖的好地方。人烟稠密、商机无限,不管是做什么,总是能做一笔大买卖。你认为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得赵寄剑这么一开头,场上的几个人除了陈观水以外,都是一副“他又来了”的表情。就是坐在赵寄剑旁边的赵傲魂,也是摸着额头,有点无语了。
陈观水也觉得大家的表情有点奇怪,就在梦境神通里细细查看了一下。只是眼睛上下一扫,陈观水立刻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赵寄剑历来是喜欢长篇大论、旁征博引,越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他说的越欢。经常是几个人刚一坐下,他就冲着那个客人开炮,从社会人情变化讲到道法门派的演变、从宗门法阵的布置一直延伸到如何攻陷一家上门、从朋友间的情谊扯到宗门内部师徒关系的种类,甚至是能从桌上的一条鱼直扯到东海雨辰岛的那些妖龙的身上。
真正是超级能讲的一个人。
不过,赵寄剑能讲,却也能讲出三分道理来。虽然很多东西他讲的内容在陈观水看来,纯粹是想当然,要不就是乱扯,但历数赵寄剑每一次讲的,都还算是言之有物。而且细细研究下去,也都是占着一点理。
陈观水却不愿意今天得大好时光浪费在口舌上面,所以他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略微向着远处的人群望了一下。猛然就是“咦”的一声,先引得赵寄剑也顺着自己的指头看过去,才开口问道:“那个在翠木轩门口摆摊的小贩,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刚才我路过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的纹身有点古怪,现在他连生意都不做,一直都盯着我们这边看。寄剑兄,这家伙莫非是什么探子?”
果然是把赵寄剑的注意力给引偏了。
不过赵寄剑也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对着窗下的一个筑基修士打了一个手势,让他查了过去。再回身,他笃定的肯定说道:“我估计,那个人,应该只是哪一家小门派的人物。最多就是看我们这边太热闹,眼红了点。真的探子,不应该是他这个样子的!”
说完他一拉折扇,先是对着自己扇了几下,酝酿了一下词语才炮口直冲陈观水,继续开炮:“观水兄,你可知道,这做探子的一共有多少种?那些做得成功的,又有哪些的要点?再比如,要是我去把这些家伙挖出来,我又是应该如何去做呢?观水兄,你可有什么心得,教教小弟的?”
陈观水看赵寄剑的脸上,明摆着就是一幅“快说你不会、快求我告诉你、快让我来讲”的得意神情。不过少年本就是喜欢显摆,陈观水也看多了这样的人。陈观水就知道,当初的白石书院里,如果不是因为梦境神通逼得自己只能用枯寂孤独来应对,总是不喜欢站在人前,自己那个时候估计会被眼前的赵寄剑做的还要夸张。
可是,陈观水为什么要让赵寄剑得意呢?
所以陈观水取过一只筷子,蘸着茶水就在桌面上比划起来。一点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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