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的摩挲着那些佳丽身上的各个部位,如同最极品的色狼一般把她们按倒在光天化日之下。五指律动,弹着那两颗樱桃;食指轻划,掠过峡谷幽穴;再是侵上,就是捧起美人儿的脸庞,细细回味被留在瞳孔那两颗宝石里面千奇变化的爱恨情仇。
最后,她的目光就停在了一个木灵傀儡的身上。再是一转,就是死死看向这个木灵傀儡的主人,陈观水。
“魏青”,陈观水制作出来的第一个木灵傀儡,却又是紫竹林海中唯一一个不是由公孙元制造的女性傀儡。但是,其中的技法却是一脉相承。而且在阿镜真人的眼里,这个“魏青”的身上,更能看出一些东西来。
惟妙惟肖的完全复制女体的所有曲线,并不是很难。技艺高超的傀儡匠人,甚至连皮下纤细的青筋、芝麻一样大小的痣,甚至连体内的各个脏器、各个腔道,连那些气味、热度、弹性、触感,都能一一仿制出来。
但是匠人只是匠人,他们做的再好,却完全是在“傀儡道”的大门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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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只有一尺直径的青铜古镜,却是诡异的带领着一大群海鸟在海面上急速飞翔。一整群七十只黑颈鸥,没有一只感觉到异样,似乎一面镜子领着自己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怕那个方向已经远远超出自己族群的领域。
古镜上如水般荡起一阵阵光芒,时不时就有一道光线急速飞出,落入海中又是急速飞回。
但是如果有人正好在古镜上方向下看的话,就能看见镜面里是一片浓缩到了极致的淡墨山水。
三千里山河,数十城郭,竟然是聚在了一个小小的只有一尺直径的圆里。人影如尘,河川如线;山高千丈,却高仅有一个指节;两军汇聚,杀了血流成河,也不过是墨染一团。
在这三千里山河的最顶端,贴着镜子提纽的地方,有一面大湖。湖畔有一座小山,围着小山又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宫殿群。而在山顶,就是有一个黄金打造的大殿。
但是,陈观水现在的位置,还就是在这个大殿里面。
站在大殿前面的窗口上,看到的大海茫茫,海天辽阔,远处有小岛如链,白帆如珠。但是转到其他三面,看的却是好一片盛世乐土,千里阡陌尽黄,正是丰收时节。
自从昨天中午,那个一直隐身不见的三十二真君突然传了一道讯息来。当时正带着三个小妹妹陪着阿镜真君逛街的陈观水,连拒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阿镜手一晃,收进了这面镜子里。
等到落脚安稳以后,看到的就是一个如此真实的世外桃源。
而听阿镜真君的介绍,这三千里方圆的土地,就是她赖以成名的“蜃楼幻境”。眼前的这座宫殿,也正是她的道场“镜中宫”。
不过外面那些风光如画、城池如烟的胜景,还有那些懵懂生活、繁衍生息的世俗黎民,十成中到有九成都是阿镜真君的本命幻法神通衍化出来的。只要她心意流转,立刻就可以山河变色,朝雪夜雷,一日成春、一日成秋。而她以前遇到一些棘手的敌人,也都是把那人圈在这个幻境里面,然后慢慢变幻场景,直到摇撼那人心神,催逼得那人生死欲狂,再从容斩而杀之。
陈观水也听了阿镜真君讲的一个过去的战例,却是顿时彻底拜服在她的无耻之下。
一千七百年前,有一个上门弟子云游历练路上遇到一个陈家女子,就起意要收她入**。那个陈家女子修为低微,最后只能束手就擒,但也是在轩辕通天灵玉里把警讯传回了罗浮。然后就是这个阿镜真君门下的一个弟子出手,诛杀了那人,解救了那个女子。
故事很是简单,但后续却很复杂。
那人的师傅怀恨在心,就在两百年后乘阿镜真君出游的时候暴然偷袭。一场大战,最后是那个元婴真君陨落在蜃楼幻境之中。当其时,三千里山河,满地都是那人的那个弟子,一个一个的把那个元婴真君**里面的女人勾引上手,然后在白日里荒唐。
到了最后,那个元婴真君已经不再寻求破碎这一方幻境,也不再与隐身起来的阿镜真君针锋相对,而是疯了一样的四处追杀那个给他带了无数顶绿帽子、更是触动了他心头最深最柔禁忌的混蛋。他甚至都忘了,他本来是为了那人复仇的。
漫天云海涛卷,勾勒的就是那个女子被蹂躏时的痛楚,但她脸上却又是意外的带了一种满足;千里风声回荡,真切就是她在床第间的哀怨。而又恍惚间,又是换了一人。
而且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就这样,一步一步阿镜逼近了那人道心粉碎的边界,在那人心里种下死魔劫难。最后那个元婴真君狂舞而死,死后躯体就化成了西边六百六十里外的孤鸿山,魂魄更是被阿镜收走,炼制成了孤鸿山的镇守山神。
陈观水听了这个故事,再看眼前三千里内已经密密麻麻、足有一百个之多的山头,对面前这个宫装丽人更是添了一份小心和敬畏。
所以阿镜吩咐下来的事情,陈观水老老实实的就去做,而且是用尽十二分心思去做好。
比如说,眼前的就是要替她画一百幅《宫廷妆容大谱》,从入宫时的除衣洗浴、到觐见帝王前的妆容、到受册为妃时的答谢、夜晚承恩受宠时的惶然、次日叩谢君王恩典时的快意、再到妃嫔夺宠时的进退、最后就是诸般种种的宫廷日常。
现在陈观水才刚刚起笔,画的也只是第三幅《承露殿面圣妆容图》。
倒是那三只小狐狸,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早已经离开家门千里之遥了,还是在那锦榻上蹦蹦跳跳。时而追逐前面哪个姐妹的尾巴,时而钻进阿镜的袖子里面想找点东西,时而就抱着那个玉佩在榻上四处打滚。
时光如水般流逝,那三个小家伙终于玩累了,崩的一声就变回三个女婴摸样,一头栽倒就睡着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观水才开口问阿镜道:“我看外面景色,我们现在好像是到雪桑岛了吧?难道三十二先生现在就在这里?”
阿镜却是竖起一根玉指,轻轻摇了一下。她抬手一挥,天上立刻云层密布,甚至连楼前的海景都遮掩住了。
再是一挥手,就见一面水镜出现在大殿之中。
水镜上一个巨型海岛巍峨耸立在万顷波涛之间,山峦翠聚,海浪如链。只是如今那些树立在山崖险地的宫殿,已经是狼藉废土;海滨的一个小城,也是被烧成灰地,只有数百个穿白戴孝的渔夫在城外的窝棚里挣扎。海岛上开垦出来的那些农田,细密精细布置的灌溉水渠,也密布了种种法术交战的残余,变的乱七八糟。岛屿上明显是窦家修士居住的庄园,和庄园外数百亩雪桑园林,更是被挖成了一个个大坑。
雪桑岛之乱已经结束四十天了,但是依然可以看到还有一些修士在各处废墟中如同老鼠一般的寻找着。但是细细看这些修士的装束,施展的法术,不过是一些连吴国修真家族出身都不是的最底层的散修。可能是从某一本道书中看到了修炼功法,意外就走上修真道路;也可能是某个修真家族彻底败落后数十代人之后的残余;不过更多的是出自那些依附在各个金丹真人下面的江湖门派。
陈观水就在那些人中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打扮:海州路地下流传很广的“狐仙教”里的长老装束。
不过这时,水镜上一阵波纹滑过,就见岛屿北边一个礁石嶙峋的峡角被猛的放大展现在上面。水镜再是一动,就见在那些礁石中藏身的三个海妖被一个一个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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