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还真就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平时他很节制,从来不跟恋人之外的人发生关系,当然了,他谈过的恋爱也极为有限,两次,还两次都眼睁睁送对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有一阵子他挺恨的,灰心失望,觉得往后也别找了,找一个去结婚一个,搞得他好像是人间月老一样,到头来就他守着空屋子满地零零碎碎的回忆。
他瞧不上骗婚的gay,加上自己也没有家庭的压力,那些大部分同性恋都有的困扰他没有,一个人这么混着挺好的,活得倒是自在,实在犯不上找个人给自己添堵。
上一次分手还是三年前,对方那意思是他去结婚,时不时回来陪屈意衡,弄得好像还挺厚待屈意衡。
这事儿把屈意衡恶心得够呛,为了躲开那人,他搬了次家,换了手机号码,跟那人彻底不来往了。
也就是那次开始,他打定了主意自己过,真的操不起那个心了。
他不知道姚湛现在怎么样,三十多岁,一般人到了这个岁数都结婚生子了,他们两个见面谁也没提起这个话题,直到接着吻倒在床上也没人开口问过对方任何私密的问题。
就好像,他们见面只是为了打一炮,这关系十分纯粹,不该有任何夹着感情的话题融进来。
大白天的,拉上窗帘,被子里俩人一身汗。
屈意衡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太久没做过这种事儿了,有些姿势怎么摆怎么觉得羞耻。
恍惚间他反复提醒自己这是姚湛,他们俩年轻气盛的时候互相lu过那么多回,他给这人咬过那么多回,可从来没真枪实弹地干过一场。
说到底那时候还是小,有些事儿不敢做。
那年俩人将将成年,总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可真正要做大人做的事儿时又怂了。
而且毕竟不一样,俩男生,心里都虚着。
十七八岁的孩子,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往哪儿走,有些事儿一旦开了头,往后再想回身就难了。
不像现在,三十好几,虽说算不上活明白了,但很多事情没那么在乎了,痛快才是第一要义。
如果换了别人,屈意衡不会做,但姚湛,他不会拒绝。
就好像弥补了青春期里缺少的那一块,拼图完整了。
姚湛酒量没屈意衡好,但不至于真的喝断片,俩人怎么来的又做了什么,甚至做时的感觉他都清清楚楚。
只不过,大白天酗酒加宣yin,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一起睡到了深夜。
屈意衡先醒的,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身上粘糊糊,很热,不舒服,他推了推抱着他的人,想去冲个澡。
姚湛被他一推,醒了,缓了缓神才说:“早。”
屈意衡笑了:“早什么?现在是晚上。”
他从床上起来,事后竟然开始有些尴尬。
说不上怎么回事儿,他突然就有点儿担心姚湛觉得他是个随便的人。
洗澡的时候屈意衡又想,觉得就觉得吧,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就当是萍水相逢互相解渴,有什么要紧的?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姚湛正坐在床边玩手机,没穿衣服,就那么背对着他。
“吃点什么吗?”
屈意衡礼貌性地一问。
姚湛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吃了。”
他放下手机开始穿衣服:“我有点事儿得走了,你最近一直在?”
“明天就走。”
姚湛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穿衣服:“用不用送你?”
“不用,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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