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玥凌对着课程表想了很久,终是定下取舍。
权谋、运筹、管理、阅人术、用人术、纵横术、武技等都要学。
在终烟云只有六年光阴,给她成长的时间不多,能提升多少是多少。
她没有退路,明日的她只能比今日强。
她阿娘说过,只有自己够强才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
她姬玥凌,绝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卯时,姬玥凌洗漱后,按照地图的指示来到演武场。
值班教武技的师兄会根据新生的基础来安排练习内容。
终烟云不像外头的学府那样会硬性规定学习内容,这里的学子学习全靠自觉。
然而来到这里的人,基本都知道自己的需求,比外头的人更珍惜学习机会。
演武场人不算多,姬玥凌来时有看到不少师兄师姐在别处练习,自然明白只有需要讲解的才会来这里。
新学子来了大半,倒是没见王芙蓉跟那个眼神带怯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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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这边在埋头苦学,京城那头却是暗流涌动。
皇帝已经多日不上朝,养心殿的奏折早已堆积成山。
左相李堂铭看见只有云词宇出来那刻就明白皇上今日也是如此。
云词宇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宦官,宣了帝王旨意,果不其然。
群臣只能散去。
李堂铭悄悄看向镇北侯云靖。
云靖只是多看了一眼云词宇,便转身离去,脸上看似很平静。
有时太平静了反而不正常。
垂下的双手握成拳,多少暴露了主人的心态。
云词宇维持着礼节性的微笑,眼神却是没有一丝温度,即使群臣中有着他那大半年未见的亲生父亲。
李堂铭嘴角微扬,心中挺畅快的。
堂堂镇北侯府的嫡长子,父亲手握重兵守卫边关,侯府世子却没有子承父业在战场建功立业,而是进宫当了太监。
真笑死人也,枉为圣人之后。
血脉再尊贵又如何?不争的下场就是只能屈辱的活着。
“镇北侯爷请留步!”
李堂铭跟在云靖后边,唤了一声。
云靖停下脚步,回过身。
“左相大人?”
他对着李堂铭行了个平级礼,“请问大人所唤何事?”
李堂铭也回了个礼,道:“侯爷此次回京述职还没有面见过圣上吧。”
云靖点头道:“未曾。”
李堂铭接着道:“如此重要之事,何不请云公公通报一声请求陛下接见?”
云靖身形一顿,想到自己那唯一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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