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每个人的落点都是随机的,所以就算是前后脚进去,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对方。但是在三天时间结束时,就都会被传送出来。而且是从哪里进去,出来时就是在哪里”沐儿用高昂的声音说。
“那人们是怎么进去的?”易函很配合地发问。
“持有令牌,年龄条件也附合就能进只有主令牌需要用法力激发,副令牌在主令牌激发后会自动形成一个传送法阵,把持有人传送进密境里”沐儿手舞足蹈,“有时候得到令牌的人会交给城主,有时候不会。因为他们自己也有人想要进去。密境里的东西只要是自己获得的,就可以带出来但是里面有很多妖兽,很危险的”
“高风险高收益嘛”易函很理解。
“呃?这样?”沐儿当机了。她只是想说那里条件不好不明白,她摇摇头忽略掉,继续说,“有时候他们得到不止一枚令牌的时候,通常会给比较有实力,又好控制的人,让他们进去找东西弄东西,出来自己拿大头,把小头给别人做报酬。”
“里面都有什么珍稀的东西?”易函稍稍坐正了一点。
“高级的药材或是这里少见、没见过的妖兽幼崽。”沐儿一会飞到易函头顶上,一会飞到她看着的书上。“就我打听到的,四个城主每人都至少控制有两枚令牌。我想他们除了自己家族的子弟外还会想找一个实力高的人使用另一个名额你今天赢的就是主令牌那个蓝馨小妞哭得要死不过她手上一定还有副令牌,要不然她城主老爹怎么会舍得交出来?”
“这么说是由我来开启密境?”易函表示她的压力很大,“比起别人来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只是会收获更多人气,提高你在离岛上的知名度”沐儿说。“可是因为你能够吸收里面的空间能量,这好处就大了”
“那去别的城和留在这里对我们来说差不多。只是不知道雷城主会不会也打我们的主意?”易函想了想,“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利益面前不动心的人很少啊。”
“安啦你还怕他啊?打不过不会跑吗?”沐儿不以为然。
“我只是考虑一下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至少要有大致的应对方案,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易函总是走一步想一想,她的经历让她做不到像个楞头青一样头一扎往一条道冲去,撞到南墙才回头“好像挺有道理的。前主人就很经常冲动行事,有时候本来是对她有利的事情,因为方法不对而变为劣势;有时候明明是做好事却还要被人记恨。我就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听你说才好像明白了一点”沐儿抓着头发说,“可是好像又不太明白”
“慢慢来没关系的。你可以用下棋来打比方,是不是看得更全面更深远的人在控制局势发展?道理是一样的。”易函说完又沉浸在手中的书里。
因为只凭自己的感觉行事,没有在意到周围的人和环境的影响,所以才会觉得那次背叛发生得很突然吧?如果是现在的主人,说不定早就看到苗头知道要怎么做,而不会呆呆地站在那里被那女人的剑穿心而过了沐儿安静地呆在葡萄架上面,消化着刚刚明白的那些道理。
一人一器灵在空间里各自己学习,互不打扰。
易函很早就搬了些书到空间里,她在里面就有更多时间查看。沐儿这个神器虽然能够把这些书都扫描下来,还可以告诉她哪些地方与女神有关,但就像是百度大婶一样,要有关键字才行而某些隐藏在字里行间的信息,沐儿是无能为力的。现在易函要找的,正是这方面。如果明显得沐儿一扫就能扫出来,这万年来离岛上的人怎么会看不见?
时间过得很快,在她还被书堆包围,隐隐有些头绪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收到了宇城城主雷曦阳的传信,请她到书房,有事相商。
易函从空间里出来,打开房门就看到雷超圣。
“你七天没出过房门,送给你的饭菜也吃得极少,你没事吧?”雷超圣一见面就问。
他是真的担心,而不是没话找话的客套感受到他的诚意,易函也认真地回答:“看书看得太入迷了。其他倒没有什么事,不用担心。”她扬了扬手里拿着的几页纸,“有好消息哦只是还没有找到最终的答案。”
“真的?太好了”雷超圣是真的很高兴。他们努力寻找出去的方法,并不仅仅是因为在这里过得太久想出去看新鲜的世界,而是经过了万年的开发,岛上的资源消耗得差不多,最多只能再维持百十年。这也是这千年来四大城主为什么都不遗余力地从密境里往处搬东西的原因。以前,他们只去找些外面没有而又需要用到的药材和战斗灵宠,现在是有什么就搬什么易函笑笑,问:“不知城主找我有什么事?”
“到了你就知道”雷超圣卖了个关子。
易函的神识早就在出门的时候把这城主府扫了一遍了。在城主雷曦阳所在的房间里,还坐着宁桓虹、楼博义和蓝馨。奇怪的是几人沉默的喝着茶,没有说话。
雷曦阳对她的神识似有所觉,不断抬头四望。易函就不再看了。
近到书房门前,雷曦阳带着宁桓虹几个在门处等着了。易函受宠若惊:“雷城主您有事尽管叫我来就是了,怎么还跑到外面等我这个后辈?小函实在是受不起啊”
一番客气,番问候,一行人回到书房分主次坐下。
“小函,你闭门不出研究了多日,是否有所收获?”雷曦阳先问道。
“小有所获”易函口中谦虚着,脸上的神色却是很高兴的,“都写在这上面了,你可以看看。”
雷曦阳展开那张纸,先被易函那一手苍虯有力的字迹震了:“好字”纸上的内容更是他最关心的,便顾不得仔细欣赏,埋头读起来。
其他四个伸长了脖子。但由于座位的距离,终是看不到什么。
“哈哈,这样解释也可以吗?”雷曦阳激动地拍拍桌子,“‘犹记彼时一飞冲天,万里海域急退’这是说从陆地飞过来。‘犹忆那瞬间晕眩,如见深渊之黑蛟,又如晴天烈日,恍若梦里。’这是远距离传送阵?还有‘今之飞行者,未有万里鹏程之速,是以不能到达彼端’? ”他看完后把纸放下,沉默片刻才又说,“这些猜测以前也有人提过,但因这两种方法都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所以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不理会几个小辈交头接耳,他又独自静默了一会才说:“今天不谈这个。叫你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把密境和易函得到的令牌用处的事说了,但却没有提及这些令牌的出处以及数量。易函早已知晓,也就不再相问。至少必须要说的,他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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