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在意他委不委屈。
以致于,她突然这样问,靳言洲忽而有点恍然。
像坠入梦中那般不真实。
他没说话,初杏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你对黑胡椒过敏的啊?”
靳言洲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五岁生日那天,我妈带我去吃牛排,晚上回到家身上就起了疹子。”
他说的简单,三两句话就带过。
其实具体情况是,他的五岁生日,父亲在外地出差,只有母亲陪他过。
母亲问他想吃什么,他说要出去吃牛排。
之前母亲在家给她做过一次牛排,由于家里没有黑胡椒粉,那次就没放黑胡椒。
对当时家里还不算很富裕的靳言洲来说,牛排这种东西是偶尔才能吃一次的稀罕物,所以他才在生日这天提了去店里吃牛排的要求。
没想到会因为那顿生日餐而发现自己对黑胡椒过敏。
初杏的重点全偏。
因为她想起了上周六纪桉在q。q上突然很兴奋地告诉她,靳言洲的阴历生日跟他们在同一天。
纪桉还说:【洲哥的阳历生日刚好是2月29号!只有闰年二月才会有的29号!】
初杏很好奇地问纪桉:【那他是过阴历生日还是阳历生日啊?】
纪桉当时就扭头问了靳言洲:“洲哥,你生日是过阴历还是过阳历啊?”
靳言洲冷淡地回:“我不过生日。”
纪桉不解地皱了皱眉,没敢多问,低头如实回了初杏:【洲哥说他不过生日。】
洲哥说,他不过生日。
纪桉发的这几个字,初杏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却亲口告诉她,他五岁的时候,由母亲陪着出门吃生日餐。
初杏隐隐约约地觉出不对劲。
但也可能是她太敏感多虑了。
初杏刚想开口跟他说什么,她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响起了来电铃声。
初杏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本地的一个陌生号码。
初杏犹豫了下,不解地接起来:“喂?”
对方亲昵地唤她:“杏杏。”
初杏没听出这声音到底是谁,一时被喊懵,疑问:“你是谁啊?”
对方似乎被问住,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叹气无奈道:“上周才见了面,就把我忘了?”
初杏恍然大悟:“哦,哦,杨适哥哥啊。”
她这一声“杨适哥哥”,瞬间让坐在她对面的靳言洲皱起眉。
尽管只是一瞬,并没有人察觉。
甚至就连靳言洲自己也没意识到。
初杏好奇道:“可是,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纪桉给的?”
杨适笑着解释:“不是,上次忘记跟小桉留联系方式了,是我找我奶奶,托她问了你姥姥。”
说完杨适就又道:“杏杏一会儿也把小桉的号码给我一下,以后跟你们联系也方便。”
初杏应道:“行。”
随后她就直截了当地问:“杨适哥哥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靳言洲的手在初杏面前的桌面上轻轻叩了叩。
初杏掀起眼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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