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杏茫然地疑问:“啊?”
靳言洲垂下头。
说,我喜欢你。
“……今晚月色很美。”他低低道。
正在姥姥家的大炕上坐着的初杏听闻,立刻凑到了窗边。
她推开窗,扒着窗户探出头往天上看,黑沉沉的,似乎有点阴天,根本没有月亮。
初杏有点遗憾地失落道:“我这边看不到月亮诶。”
然后她又好奇地问靳言洲:“有多好看呀?是满月嘛?”
靳言洲哪里知道是不是满月,他其实连今晚有没有月亮都不清楚。
靳言洲选择性地回答她,意有所指地说:“很好看。”
初杏更觉得可惜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而靳言洲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失控,他垂落在侧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这下瞬间清醒不少。
靳言洲不等初杏再说什么,突然就转话题问:“纪桉呢?”
“欸?”初杏恍然大悟:“你是要找他啊,我刚在睡觉,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很可能跟我姥爷去钓鱼把手机静音了。”初杏的话语听起来乖乖软软的:“等他回来我让他联系……”
她的话还没说完,靳言洲就打断:“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就是想约他打游戏而已。”他反常地多解释了句。
十月份夜晚的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初杏觉得有点凉,于是伸手把窗户关好。
然后就看到姥姥拎着一篮子东西走进了院子里。
对面的靳言洲沉默着不说话,却又没挂电话。
她便提出来:“没其他事我就挂啦?”
靳言洲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只应:“嗯。”
初杏习惯性地说:“拜拜。”
靳言洲的嘴唇轻微地翕动,但最终也没发出声音来。
任凭通话被她掐断。
吃饭的期间靳言洲始终晕晕乎乎,好像是酒精的作用,又似乎不全是。
晚饭结束后,在骑车回家的路上,他的神智反而越来越清明。
十字路口遇到红灯,靳言洲捏了手刹停下来,脚撑地等绿灯亮。
他无意间一仰头,就看到了夜空中乌云正缓缓散开,月亮渐渐露出来的景象。
靳言洲忽而想起初杏在电话中语气很遗憾地说她看不到月亮。
他捻了下手指,而后掏出手机。
等乌云散尽后,靳言洲对准皎洁的月色拍了张照片。
她问他是不是满月。
当时他根本不知道。
但现在明了了。
是满月。
靳言洲把这张照片发到了q。q空间里。
没有配任何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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