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黄晓蓉的手指,触碰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啪…”屋内灯光亮起,黄晓蓉吓得差点从阳光台上栽下来,她见灯光亮起,知道房子主人回来了,害怕也没用,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黄晓蓉翻身坐起的同时,从背后抽出“鸣风”攥在手里,她翘起二郎腿,拿出输命不输范儿的架势,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赵千兰。
“嗨,你好…”黄晓蓉先发制人,“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杀人证据…你跑不掉了,认罪吧!”
“来,擦擦汗吧…”赵千兰不同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眉目之间和蔼很多,她看到黄晓蓉并不吃惊,反而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巾递给黄晓蓉,见黄晓蓉大汗淋漓,赵千兰打开了客厅空调。
赵千兰说,“你撬门的时候,我就在家…喝水吗?”
“……”黄晓蓉语塞,“我…从哪开始说呢?”
“我来说吧…”赵千兰打开话匣子,“我在猫眼中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败露了,看到你进屋之后直奔窗台,确认了我的判断。没错,安然是我杀的,你已经破译杀人方法了?”
“是的…”黄晓蓉说,“我想,过程是这样的。你在阳光台落地窗这一侧开一个暗门,当晚,安然熟睡后,你将他移动到阳光台,打开落地窗,将他的手机放于早就开好的暗门内。待你到朋友家打牌时,趁人不备拨通安然的电话,躺在阳光台上的安然,自然会翻身去摸手机,翻身的时候便是他坠楼的死期。我刚才一直在摸暗门,你想的很周全,如果将手机放在外面,警察迟于你进屋还好,若和你同时进屋,马上阴谋会被拆穿,我说的对吗?”
“完全正确,事到如今,我不想解释什么,也没有心思去解释什么,现在要带我走吗?”赵千兰看看表,“能不能稍等半个小时,我儿子马上起床,想给他打个电话再走。”
“可以…现在我们放下各自的身份,利用这半个小时好好谈谈可以吗?”黄晓蓉说。
“你想聊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转移谭华的尸体?我明明看到他的尸体在楼梯间,可是,只过了几分钟再返回的时候,他就消失了,这个疑问一直在我心里。”
赵千兰非常优雅地煮了一壶咖啡,屋子里充盈着咖啡让人迷醉的香气,“利用你们的盲点,利用人类的盲点,其实,我知道你们何时进入大楼,提前约了谭华在后楼梯见面,趁他不注意,用麻醉针迷晕杀了他,然后听到你们跑下楼的声音…将六层的指示牌撬开倒放而已。我是在赌,赌你们过度惊慌,不会注意指示牌被人动过,也在赌,你们第二次会乘坐电梯。”
“绝顶聪明,这场赌局,无论如何,你都是赢家,就算我们发现是六层,你也不会损失什么,不过是少了一个虐尸的机会。”黄晓蓉为赵千兰的聪明缜密鼓掌。
“还想知道什么?”
“说来惭愧,我私下盗取过你的qq,也查过安然,知道一些事情,心里有些推测,如果你觉得难以启齿,可以不说,安然和谭华是同性恋人吗?”黄晓蓉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纠结千万遍,于心不忍。
“我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看来,没有冷库失火,你也会查到所有真相,黄小姐,我低估你了。”
“你怎么知道冷库失火?”黄晓蓉问,“新闻?**?消息传得没这么快吧?”
“火是王娟放的,冰库在那里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情,为什么偏偏现在着火?还有,视频也是她寄给你们的,最开始,我就不赞成她参与进来,她的内心不够承受这些事情。”赵千兰说,“她现在应该在自首的路上。”
“看来什么坏事儿,还是自己干好…那么聪明的大姐,被同伙出卖了…”黄晓蓉心想。
“言归正传,我没记错的话,你和上次那位高个子小伙子是夫妻吧?真好啊…结婚之前,我觉得自己特幸福,长得虽说一般但是不丑,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也算小康,工作稳定,男朋友对我也很好,安然年轻的时候特别帅,带出去特有面儿,外面儿里面儿全都有!”赵千兰陷入回忆之中,“一切的美梦,都在新婚之夜破碎了。谈恋爱的时候,我发现安然对男女之间亲密的行为比较抗拒,我们那个年代,牵手接吻就像耍流氓一样,我也没在意,可新婚之夜,他喝大了,和衣而睡。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第一个月,第二个月他都不碰我,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可以对我很好,保证我衣食无忧,只有夫妻生活,他做不到。”
“卧槽!”黄晓蓉愤怒地说,“然后呢?你就这么忍着?”
“我们那个年代,不到万不得已,死活不会离婚的!”赵千兰说,“我单纯的相信他是生理有问题,而且他特别配合,做了两次试管婴儿,儿子出生,牵扯了我大部分精力,哪还有时间想那件事儿?日子就这样凑凑合合过着,安然除了不能人道,其他方面也算尽了父亲的本分。”
“这一切都被谭华回国打破了?”黄晓蓉说,“姐,真替你不值得,应该第一时间和他离婚!”
“我记得特别清楚,谭华回国那天,安然在工作,是我去机场接他,然后帮他找房子安排好一切,他是怎么报答我的呢?自从谭华回国,安然就开始反常,最初是晚回家,后来干脆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回家。有一次儿子发烧,我和我妈妈在医院轮流守着孩子,我回家换衣服的时候,看到…看到谭华和安然在我们的卧室床上,苟合!两个号称好朋友的男人,在我的床上苟合!你能想象那种屈辱吗?结婚十年,我才知道,原来我的老公不是不行,他是对女人不行!黄小姐,你能想象那种绝望吗?”
黄晓蓉听得泪流满面,心口像压着一块儿巨石般压抑。付出的真心,只换来唏嘘,这种痛,不亲历,谁人能懂?
“您怎么还不和他离婚啊?”黄晓蓉哽咽的问。
“我有儿子啊,离婚了,儿子怎么办?”
“大姐,你也不能为了孩子而耽误自己的一生吧!不能让自己的人生被亲情绑架啊!”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黄小姐…”赵千兰说,“当时特别绝望,没有宣泄的渠道,为了孩子,我选择忍耐,可能心里对安然还有爱吧,很深刻的爱,也许是不死心,谁知道呢,反正就这么又忍了几年。安然的钱越赚越多,他提议把儿子送到美国,未来的发展前景会好一些,他毕竟是孩子生理学上的父亲,我没多想就同意了。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他没脸面对我,让谭华和我摊牌,谭华说,安然必须和我离婚,他们两个人要去同性恋合法的国家,结婚生活。忍了二十年,我不能同意离婚的,见我态度决然,谭华警告我,他说,我儿子出国这些事儿,都是他策划的,如果我不同意离婚,他会动用在美国的关系,让我永远见不到儿子!”
“这…这…太他妈人渣了!”
“谭华又告诉我,安然背后和他还有金经理都是情人关系,他们一直在合伙从公司圈钱,谭华说,没有他,还有老金,没有老金,还有很多很多男人,让我不要做白日梦了,我是不可能守住这个家庭,守住这一切,让我识相点,赶紧签字同意离婚。”赵千兰说,“黄小姐,听到这些话,我的感觉真的像身处地狱,愤怒,伤心,这些词都不能形容我的心情!”
“滴…滴…”客厅想起滴滴声,这个声音是死亡视频中提示器的声音,赵千兰止住回忆,到了给儿子打电话的时间。
“喂,宝贝…过两天,妈妈就去看你…”赵千兰和儿子说话的语气更加温柔,黄晓蓉坐在一旁默默留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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