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亲力亲为地照顾着霍奕,完全不假手他人,就算是夜里也坚持森林木自己守着。许展提了几次跟他换,让他回旅馆休息,白言都拒绝了。
在霍奕没有醒过来前,白言不放心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晚上时,白言就睡在霍奕旁边的病床上,他侧躺着盯着霍奕看,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惊醒。
半夜的时候,霍奕有点发烧,白言顿时不敢睡了,守在他身边给他物理降温。
霍奕似乎有些被烧糊涂,睡得不太安稳,半睡半醒间嘴里喊着什么,白言凑近了听。当他听清霍奕喊的是什么是,整个人都怔住了。
霍奕喊的是他的名字。
“言言,对不起,不要走,别离开我——”
不知梦到什么,霍奕的声音急切起来,手胡乱地想抓住什么。白言鼻子发酸,眼圈也红了,握住了霍奕的手,不让他乱动伤了自己。
“言言……别走……言言……”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在这里陪着你。”白言趴在霍奕耳边,一遍一遍地向他保证着,霍奕似乎听进了他的话,慢慢平静下来,再次安然睡去。
只是握住白言的手,一直没有再松开过。
白言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没有离开,他眼睛一眨不眨久久凝视着霍奕的脸,看得入了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霍奕醒过来时,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哪里,微微转头,看到了趴在自己身边睡着的白言,脸上表情一瞬间柔和下来。
他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也隐约记得自己昏睡中发生的事。白言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着他,还向他承诺,不会再离开。
嘴角不自觉扬起,眼睛里带出笑意。
霍奕眼神近乎贪婪地看着白言的睡颜,舍不得眨眼睛。看着看着,他的手不由自主摸上白言的头,轻抚他柔软的头发。
沉睡中白言睫毛抖动,睁眼醒了过来。他一睁眼,正对上温柔含笑凝望着他的霍奕,愣了片刻才猛地反应过来,顿时惊喜地喊道:
“霍奕,你醒了!”
霍奕含笑望着白言,眼神专注,仿佛白言就是他的全世界。白言在他这样的注意下,眼眶慢慢发红,眼睛掉了下来。
霍奕顿时急了,忙安慰道:“言言别哭,我没事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声音嘶哑微弱,白言想起他中弹时血淋淋倒在自己怀里的情形,眼泪再也止不住,扑倒在他怀里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就算在哭,白言也还记着不压到霍奕的伤口,他一只手揪住霍奕的衣服,像那个时候一样,仿佛在汲取安全感。
从霍奕中枪到现在,白言其实一直处于惊吓中,现在霍奕醒了,他才将所有害怕尽数发泄出来。霍奕起先还安慰白言,见白言哭得浑身微微颤抖,仿佛害怕极了似的,他轻轻叹了口气,将白言抱住,像哄小孩睡觉一样轻轻拍着他后背。
“好了,好了,言言不怕,我没事了,不哭了啊。”
白言痛快哭了一场,将后怕担忧的情绪发泄殆尽,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不知怎么钻进了霍奕怀里跟他一起躺病床上,这才觉得不好意思,动了动身体想要下来,却被霍奕抱住不放。白言不自在地双手胡乱推了推,听到霍奕一声闷哼,顿时吓得不敢再动,急切地问:
“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快让我看看。”
霍奕按住白言,“言言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白言便不动了,乖乖给他抱着。
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后,霍奕轻声问道:“言言,你还在怪我吗?”
白言沉默了,还怪霍奕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其实早就已经不怪了。尤其霍奕为了自己差点连命都丢掉,他更是明白了一点。
——他根本没办法放下霍奕,之前之所以跟霍奕分手,不想再与他纠缠,只是因为被伤得太深,他害怕了。可霍奕最近的表现,已经让他的心开始动摇,然后便发生了这次的枪击事件。
在守着昏迷不醒的霍奕时,白言便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霍奕能醒过来,自己什么都答应他。
霍奕慢慢放开白言,手掌抚摸他的脸颊,凝视他的眼睛深情说道:“言言,我爱你,我需要你,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跟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才清楚认识到自己不能没有你。以前是我做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他深深凝视着白言,声音轻柔极了。
“就罚我,对你好一辈子,好不好?”
说完这些话,霍奕紧张不已地盯着白言看,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白言与他对视,清楚看见他眼睛里的深情与忐忑,慢慢笑了。
“好。”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霍奕顿时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受了伤动不了,他现在就想跳起来抱着白言转圈。不过,激烈的动作做不了,温柔一点的没问题。
霍奕深深凝视着白言的眼睛,脸一点一点靠近,最终两人的唇贴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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