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放着轻扬的音乐,整面墙都做成落地玻璃窗,浅色的窗帘拉开,阳光在地毯落下一个半弧圆圈。
霍奕躺在沙发上,一条长腿垂落地面,姿势看着有些憋屈,却睡的很舒服。
不知过去多久,霍奕睁眼醒来,仰躺在沙发默了几秒,忽然猛地翻身坐起。
“醒了?”旁边传来一个淡定的声音。
霍奕眉头紧皱,揉了一把脸,“醒了,我睡了多久?”
赵居抬腕看了眼时间,“不到半个小时,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
霍奕皱着的眉头松了松,但还是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抬头望向单人沙发上翘腿坐着的人,“我是来找你咨询问题的,不是来这儿睡觉的,你是不是给我喝的水里加了东西?”
不然他怎么这么容易睡着。
赵居没好气白他一眼,“就那种精神状态,还需要我加药?再不给你放松下,我把你问题还没咨询完,就猝死在我这里了。”
霍奕默然片刻,“不是我自己咨询,我是替别人来咨询的。”
赵居却没有一点意外,“你霍奕是个工作狂,就算有什么心理问题,埋头疯狂工作就能自愈了,哪里需要到我这里来做心理咨询。说吧,”他把腿放下,身体微微前倾摆出倾听的姿势,“什么人可以劳动霍公子大架,来我的心理室替他咨询?”
这次,霍奕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赵居也没有催促。
几分钟后,霍奕将自己与白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向外人诉说两个人的事情。说的过程中霍奕才发现,自己对与白言有关的事情竟然记得这样清楚,一件小事都没有忘记。
最后,霍奕满怀希望地看着赵居问:“他这个样子,我要怎么帮他?他还能好起来吗?”
赵居听完后表情却是一言难尽,之前轻松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皱眉不赞成地看着霍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你们两个是结婚拿了证的,但你这种行为也可以构成强奸了。”
霍奕垂下头,满脸懊悔,“我知道,我那个时候就是气昏了头。”
“气昏了头就可以做事没有底线吗?”赵居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霍奕面前来回走动,一边对他训斥,“霍奕,要不是看在你我多年朋友的份上,我真他妈想报警抓你。你对白言做的,不仅是摧残他的身体,更是摧残他的心理。而且按你说的,他原本就不是一个自信感强的人,之前好不容易在你的帮助下建立自信,然后你回头就亲手又将他的自信毁了,这比从一开始毁他人格更可怕你知道吗?”
他对着霍奕劈头盖脸骂了一通,霍奕全盘接受没有半点反驳,直到赵居骂完了,霍奕才看着他又问了一次,“还有办法让他好起来吗?”
赵居骂了一堆口干舌燥,倒了杯水一口喝了,又给霍奕倒了杯放到他面前,站着思考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需要亲眼见到人,跟他聊一聊才好下判断。”说着转向霍奕,虽然生气霍奕做的事,但无论是做为朋友不是做为心理医生都还是要给他提建议。
“你不要跟他说是来看心理医生,就说带他来见一个朋友,也不要对他再有任何强的性的行为。他现在对你表现得绝对服从,那只是你长期施虐下的结果。斯德哥尔摩你知道吧,在你长期的高压行为下,他的情绪和人身安全都依附于你而存在,所以他既依赖于你害怕被你舍弃,又对所处的境遇感到恐惧害怕,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面对你时有两种矛盾表现的原因。”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他将跳出这两种角色。简单点来说,就是让他清醒地明白过来,他和你是权利相等的普通人,人身自由受法律保护,你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对他施加任何行为。”
听赵居说完,霍奕苦笑,“我哪里还敢强迫他,现在我都不敢随意出现在他面前,说话也不敢大声。我如今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
对此,赵居丢给他一个白眼,外加两个字,“活该。”
霍奕回去后也没有马上带白言予溪団对去赵居那里,他每天跟赵居用电话联系。在赵居的建议下先尝试着改变自己的行为,再将白言的反应告诉赵居,赵居据此分析,什么时候去他那里合适。
这样过了两天,赵居确认仅凭霍奕的改变没有任何效果,甚至无法起到缓解作用,于是让霍奕带白言来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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