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发完火,径直去洗澡,洗完后出来,看到白言已经不在客厅。他下意识往餐桌方向投去一眼,那里和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摆好了碗筷,盘子里是容易消化不积食的凉菜或点心。
明显是细心准备过的。
霍奕薄唇微抿,望着那一桌子菜,默然不语。
到了第二天,白言抱着那只小奶狗送去了动物收容所。虽然只相处短短一天时间,但小家伙对白言已经很是依赖,似乎知道自己要被送走,用脑袋拱着白言的手,“哼哼唧唧”叫着,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他。
白言的心软成一趟水,几乎就想把它给直接抱回去——可是,不行。
“我也没有家呀,我没办法留下你,对不起。”
最后摸了摸小奶狗的脑袋,白言一狠心,蓦地起身扭头快步走出了收容所。
小狗事件后,白言与霍奕本来有所缓和的关系,再次回到原点。不,比原来更坏。
白言恢复了只要霍奕在家就神隐的日子,他还是会给霍奕准备食物,而霍奕也还会吃他准备的食物。只是两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几乎全无交流,连屋子里的空气都是凝滞的。
这样压抑的日子不知过了几天,终于迎来了变化。
白言最近两天回了趟学校,他马上要毕业了,需要考虑一下毕业后的出路。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白言来到学校附近自己常去的一家饭馆吃饭。吃到一半时,他手机响了,是白宗政打来的。
白言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白宗政没有一点跟他闲聊的意思,省略招呼,直奔主题。
“你准备一下,过两天去霍家的公司上班。”
白言握住手机的手一顿,“去霍家的公司上班?可是,我已经开始自己投简历了。”
白言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学习不太好,专业也不符合时下大众眼中的热门专业,去稍微大点的公司都没有任何竞争力。而他在白家时,也根本没有接触家族企业的机会,对商业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这样的他,怎么去霍奕公司上班?那不是去给人家添乱吗。
“我是通知你,并不是和你商量。”白宗政的声音不容反驳,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似乎一点不担心白言会不听话。
白言瞬间没有了味口。
结婚后搬出去跟霍奕住了这么久,白家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第一次打来电话却是这样一道强横的指令,白言没觉得怎么样,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白家对待自己的方式。
只是,一想到要怎么开口跟霍奕提去他公司上班的事,白言就又有些发愁。
令白言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并不用他主动开口,霍奕自己找了过来。
距离两人上次不欢而散过去了将近一个礼拜,霍奕再次敲了白言的房门。白言也不再像上次那样激动,他踩着拖鞋走过来给霍奕打开门,手放在门把手上,微有些紧张。
“有事吗?”
霍奕没有马上说话,上下打量他一翻,那眼神让白言心中有些莫名发凉。他摸了摸手背,再次问了声,“你找我有事吗?”
“你想来我公司上班?”霍奕终于开口,只是语气不怎么样。
白言紧张吞咽了口口水,刚要反驳,想起之前白宗政那个电话又沉默下来。他的沉默,在霍奕看来就是默认,眼神又更冷了几分。
自己以前倒是小瞧了这个白家硬塞过来的“妻子”,在他面前时总是好像很容易紧张无措,没想到也是个不简单的,从上次抱狗回家的事件就可以看出。
这次,通过白家给他施压要进自己公司,不知又是想玩什么花样儿。
霍奕冷声道:“想来我公司也不是不行,但我的公司从不收无用之人,更不会让人走后门获得高薪职位,哪怕你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伴侣也一样。你如果坚持要来,就只能从最基层的事情做起。”
白言一脸惊喜地抬头,“真的?”
他没想到霍奕居然这样容易就同意自己进他的公司。
霍奕的目光在他脸上的笑容定了会儿,继续道:“你就算进去了也绝不会轻松,能做的只有费时费力的杂活,到时如果喊苦喊累,我也不会松口给你换工作的。”
“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干!”白言一脸斗志昂扬的灿笑,甚至为了一表决心还用力握了握拳头。
霍奕又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实在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演戏,只能归于他心机深沉。
把该说的话说完,霍奕转身走了。
豆腐脑吃甜的有话要说:霍奕:看我不折磨死你白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霍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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