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穆尔卡的眼睛圆睁着,他痛得尖叫起来。
路金象在拉咬了钩的鱼一样将他牵拉到跟前,他的膝盖狠狠地顶上鲁穆尔卡的腹部。路金甩手拉出钩子,鲁穆尔卡痛得大叫,鲜血喷到地毯上。
鲁穆尔卡倒在地上,仍痛苦地叫着,几个军人上尉冲过来要架开这搏斗。
路金怒喝道,“别拦他。”
那几个人看见路金暴怒的脸上怕人的神情,便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鲁穆尔卡仰瞪着他,眼里满含着杀气,脸痛得都扭曲了。“明白一件事,路金——我会找到那狼的。你听见我说了吗?我会成功的,你只有失败。到那时你就完了,路金!去死吧!”
路金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那铁钩。“你也跟我明白一件事——我要再看到你在我两步之内,我就杀了你。”
他注意到整间屋子象死一般的寂静。那些脸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有几个年长一点的、铁板着脸的军官不以为然地皱着眉。但没有人动下身子,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明显地认为他是失去理智了。
路金转过身来对着那两个军官。“我建议你们去叫医生来别让他把地毯给弄脏了。”
然后他转回身,大步走出门外。
当利贝尔醒过来后,他开始痛叫起来。
那睾丸的疼痛令他难以忍受,那种如呕吐过后的虚脱感使他仍未完全回过神来。
突然一大桶冷水浇在他脸上,只听到鲁穆尔卡的声音在怒吼,“起来,犹太佬!快起来!”
利贝尔的嘴“唔、唔”地在那浇湿的口封带后面叫着,鲁穆尔卡俯身在长桌上。他看上去脸色通白,性子怒躁。利贝尔注意到他前臂上包着一块渗血的绷带。
“你实在是太蠢了,利贝尔,你不觉得吗?你要回答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是谁在莫斯科帮你的朋友?你告诉我怎样找到他们我就放了你。不仅放了你,还为你留个方便。我答应你的朋友不会受到伤害。我要找的只是那美国人。那美国人和他那个臭娘们同伙。其他人我都不感兴趣。”
汗水和冷水从利贝尔的脸上直淌下,他的嘴在口封带后面直吱唔着什么。鲁穆尔卡一把将它扯掉。
“你想要说什么?”
“你这混蛋……你是……;搞……搞错了”
鲁穆尔卡的脸上立时浮出了杀气。“那就随你便吧。”
利贝尔感觉到那玩意儿又探到了他的阴囊下,跟着被绞紧了,那剧痛又从他的脊椎底下穿透全身,只是这一次更剧烈。他的惨叫声长呼着萦绕于四壁,并且痛得双泪迸流。
这实在受不了……
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备受折磨的痛叫声回荡在地下室里。
“不……;!”
鲁穆尔卡朝一个人大吼道,“把斯固普拉敏给我拿来。”
那个人从桌那边跑回来,手拿着一个注满黄色液体的注射器,鲁穆尔卡对利贝尔说道,“真正的毒剂。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开口,利贝尔,但我们还是先来看看你到底受得了多少的痛,好不好呵?”
鲁穆尔卡又将绞扳旋得更紧了,疼痛感更为加剧了,一直到它激冲到利贝尔的整个身体里每一根神经末梢,从头顶到脚底心。
他又尖厉地惨叫起来。
受不了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这就感到他的睾丸快要碎裂开了。他想告诉鲁穆尔卡他要招供,告诉他所有一切,什么都告诉他,只要别再受这煎熬了,然后他又昏厥了过去。
当他们来到那条街上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这里没有路灯,麦西得集中眼神才能看见那辆运货车停在路尽头。那车窗玻璃都已结上一层冰霜了,但他看见玻璃上有一块被抹清了使得司机能看清车外面。那乌克兰人敲了敲边上的车窗。
“开门,瑟吉,是我。”
司机座旁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年轻人探出了头,他呼出的冷气在空中结成了汽团。他看起来人几乎要被冻僵了,尽管他身上套了件很厚的外衣,戴了顶很厚的帽子,还裹了条围巾以遮住他下半部的脸。
“这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队长?”
麦西和那乌克兰人移身钻进了那冰冷的车室。当那驾驶员认出了麦西后,他不由得惊道,“真是活见鬼了……!”
等他缓过神来后,他问麦西,“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会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们仍在那里面。我能告诉的就是他们到目前还没有出动。那别墅是在左边的第三个。”
麦西抹清了一块结霜的玻璃面。他看见街对面那些屋子的黑影,便数到第三幢,前面有一排树。他扭头转向那驾驶员,将告诉过他同伴的那些话再解释给他听。麦西先一个人进去。如果半小时后他还不出来或听到有枪声,他们就从前后包抄进去把事情了结。
当驾驶员检查着他的武器并旋上消音器时,麦西说道,“我要你封锁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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