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生站得有点腿酸,毕竟刚才在门边呆了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入场时机。
夏晚声嗓子火烧火燎地疼,但还是强撑着起身婉拒:“不用了,我没事。”
喻丛言充耳不闻,神色依旧冷淡地把夏晚声拦腰抱起来扔到松软的床垫上,把人裹成了个严严实实的瑞士卷。
然后走到门边嘱咐姜医生:“查查他还对什么过敏,顺便测测脑电波……”
看看精神状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夏晚声在背后弱弱道:“我听得见。”
喻丛言没理,依旧抱着手臂站在门边。
姜医生走到床边放下不太便携的医药箱,看见喻丛言还站在门边,礼貌送客道:“请家属先回避一下。”
姜医生职业素养极高,麻溜做完日常检查后摘下听筒:“一切正常,可能是近期抵抗力降低导致了忽然过敏。”
姜医生说话的同时悄悄握住被角下夏晚声的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张纸片,眼神坚毅。
夏晚声不明所以,只能把这张纸片紧紧攥在了掌心。
等人走后,夏晚声举起纸片,“青江律所法律援助”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总觉得好像产生了一些不小的误会。
夏晚声心道以后得找个机会好好解释。
刚要把纸片放进抽屉,刚才一直没顾得上的手机又开始叮铃铃的乱响。
刚才威胁过他的匿名号码这次直接打来了电话。
那头的语气很不爽:“你最近胆子挺大啊,怎么,死到临头开始害怕了?”
“你是哪位?”夏晚声虚心求教。
“你在挑衅我?!”喻煊气急败坏,“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别忘了你的黑料还在我手上!”
夏晚声一脸无辜:“你误会了,我之前忘备注……”
“别狡辩了,今晚六点老地方见,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喻煊恶狠狠道,说完就要撂电话。
夏晚声急忙阻止:“所以老地方在哪?”
“你脑子进水了?!翠茗楼二楼,别想耍什么花招。”
喻煊挂了电话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之前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没少干,现在居然还敢给自己装糊涂?!
莫不是真攀上高枝了?
翠茗楼是主打高端风雅的临江茶楼,坐落于寸土寸金的a市城区,众多有钱人都爱在这里谈合作。
夏晚声犹豫了良久,还是没动用喻家自带的司机。
他十分谨慎地走到了喻家别墅占地范围边缘,才从路边打了辆出租车。
夏晚声和师傅说了目的地,就安安静静看向窗外发起了呆。
出租车司机在红灯时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后座青年,他神情恍惚,整个人病恹恹地靠在后座上,清瘦的脊背裹着一件白色衬衫,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有些出神,伸出白皙指尖揉皱了领口。
夏晚声看向窗外好久没细细观察过的蓝天白云,一双荔枝眼被阳光晃得半睁半闭。
他伸手想要揉眼睛,伸到一半忽然想起来自己出门的时候为了更好扮演角色,带了副隐形眼镜。
一时间动作僵在半空中,干脆顺势松了松领口,假装自己刚才是透不过气。
“师傅,一会儿我在前面十字路口下就行。”夏晚声的话打断了司机的思绪。
“哦哦好,”司机这才回神,却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
后座上的青年明明年纪不大,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朝气,感觉随时都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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