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齐越一直坐在床边,守到她半夜。
她依然昏昏沉沉地睡着,高烧不退。
“姑爷,水来了。”清歌捧了水洗,搁在床沿边的小桌上。
曾齐越连忙取了她额上的帕子,转身放水洗里再浸冷一下。
清歌连忙说:“姑爷我来吧。”
“不用。”曾齐越抚开她,“我自己来就好。”
他把帕子浸在冷水里,细细地全部浸透了,再拿出来,用手轻轻地绞,绞到帕子不滴水,但还是含满了冷水,又用手背试一下哪边会更冷一些,然后伸手抚开知妙额上透湿的碎发,再轻轻地把冷帕子覆在她的头上。
知妙昏沉中只觉得额头上一冷,她微微地扭了扭身子,低吟了一声:“嗯……”
“别动。”齐越连忙按住她,“别把帕子弄掉了。妙儿,你乖乖的,很快就会好的……很快……”
知妙在昏睡中微微地扭动身子,额上的帕子还是滚落下来。
曾齐越连忙捡起来,再帮她轻轻地覆在头上。
“呃……好难过……”知妙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后背又硌得疼,有点忘记自己身在何方的低低地呢喃:“妈……好疼……我背好疼,你帮我揉揉……”
曾齐越坐在她的身边,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微怔了怔。
旁边两个守着的丫鬟听了,相互交换一个目光,像是很懂事般的,都一个拿了水洗,一个拿了布帕子往外间走过去。
暖暖的西阁里,只剩下了齐越和知妙。
曾齐越看着知妙微皱着眉头,疼得难受的样子,他有心想要帮她,却又觉得有点唐突,虽然已经成亲月余,可是他们亲昵的时候屈指可数。他不是对她无情又或是没意,只是他觉得能娶她回来,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更想善待她,等待她,只愿她真正从心底接受他的那一天起,才会真真正正的与她成为一对夫妻;而今她的心还搁浅在那里,他不愿意更不会强迫她,更遑论会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他们已然是夫妻,看着她疼痛难忍的样子,再看着她紧锁的眉头,齐越只伸手扶了扶她的身子,她便向着他的怀里微微地倾过来,齐越瞬时就嗅到她身上那淡淡馨馨的香气,以及怀中那如软玉般的身子,温暖芬芳得让他心脏都扑嗵扑嗵地狂跳起来。
“好疼……”她偏偏还枕在他的腿上,慢慢地呓语道,“疼……帮我揉揉……”
齐越已经感觉到她滚烫的呼吸,都透在了他的中衣上。
温暖而柔软的身子,女人般的馨香,让他有些心头狂跳,但又不肯在这个时候对她动什么歪心思……
可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还是微微地吸了口气,慢慢地掀开她的中衣,把自己的手探进她的背上,轻轻地向着她受了伤的那处,慢慢地揉了过去。
“啊……”知妙被齐越的手一碰,立时就身子微微一挺,眉宇更是一锁。
齐越看到她紧锁的眉,手掌马上不敢再动一下,只低声问:“很疼吗?”
“嗯。”她昏沉沉地点头,“很疼,火烧一样的疼……”
曾齐越听到她这话,立时手掌只是敢轻轻地触到她的脊背,慢慢地顺着她脊梁骨的方向,轻轻地往下顺一顺……她有些微肿起来的后背,却依然细腻如脂般滑嫩的肌肤……在他的手指间慢慢地滑动……滑动到他的喉咙都微微地缩紧,让他忽然觉得这个屋子里竟是这般燥热和干渴……
“轻一点……轻……好了,就是这样……”她闭着眼睛,只在梦中依靠着这只温暖的手掌,在她最疼痛的部分,有着那么微温而适合的温度,轻柔的触感,让红肿瘀血的部分,顺着他的手指慢慢地滑散开去……
她在睡梦中轻轻地呻吟,到慢慢地放松,最后伏在他的腿上,猫儿一样只感受着他的手指抚在背上的那一点点舒适,最后终于在他的安抚下,再一次沉沉昏睡过去……
曾齐越望着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她,那慢慢舒展开的眉宇,一点点散开的眉尖,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声音渐低:“妙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把你拉进这样的世界里……我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些根本连我都不会放过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身后的,是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我也不会在那一次,忍心把你交给他……”
齐越低头看着睡着的知妙,秀气的脸颊,长长的眼睫:“可惜没有成就你们的天涯海角,却还要害得你陪我……知妙,我是想你幸福的……即使离开我,只要你是幸福的……就算是那一次,你在角楼上看着他的背影痛哭,你可知道,我流进心里的泪,比你更多更多……
妙儿,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再过几年……不,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的心愿成真,我会给你最想要的一切……妙儿,只求你……只求你健康……健健康康的在我的身边……妙儿……”
曾齐越越说越觉得心头酸楚,竟然连眼圈都微微地泛红了。
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拥住怀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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