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没用了。
朝议已散,有人拍打他的肩膀,有人出言假意劝慰,也有人大声讥笑。宿成玉抬起空洞的眼睛,问:“大人要看看清远侯协同郑春海铸币的证据么?”
“怀景整理得很清楚,这些东西得来不易,保存得也很好。”
“是真的。”
他一遍遍地说。
“是真的。”
没人碰他怀中的物什。
有的不敢碰,有的不屑碰。
他们摆出怜悯的神情,欲言又止,叹息着摇头着,劝告宿成玉回家休息。
——你竟然为三殿下做事……经此一遭,今后恐怕行事艰难。右相只剩你这孩子了,以后若是遇着困难,便来找我罢。
这是面上的客套话。
——清远侯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对他?糊涂,糊涂啊……
这是藏着幸灾乐祸的悲叹。
——你我共事一场,我知你对姜五娘情意深厚,如今你不知怎的坏了眼,她家与左相定亲……你恨侯府也是情有可原。但到了这一步,只能放下执念了,难不成你还想与侯府争,与闻相争?
——这是看热闹者的“好言相劝”。
宿成玉麻木地听着,面庞摆不出任何表情。
他忘记表情应该怎么做了。
他应该露出苦涩的笑,还是难堪的羞愤?
他是该示弱祈求高位者的庇佑,还是拂袖离开扮作被污蔑的受害者?
他应该说什么话?
做什么动作?
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他现在……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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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超长预警,不喜欢直接跳过。字数不计费)
宿成玉再没有希望了。
一些未透露的内情放在后续章节。埋了二十来万字的阴山郡伏笔总算可以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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