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去过北宫家族?”北宫啸忽然有了兴趣。
花闭月垂下眸子道:“自然是……没有去过,不过北宫家族在北方赫赫有名,哪里是在下的寒舍可以比的!”
闻言,北宫啸似有些失望地叹息了一声道:“难道你真没有印象?”
花闭月面容宁静如水,微笑道:“北宫三少爷来此地有何事?”
“花公子,我可是诚心诚意来见你的。”北宫啸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不由让花闭月心惊胆寒,只因,他 此刻的目光,就像当年初次看到她的眼神一般,灼热而痴迷。
见北宫啸正痴痴盯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眸子看清她的真心,花闭月心中顿时感到极为惶恐,但她遇事不 慌,忙强自镇定下来,面容不带一丝一毫的慌张,语调沉静,神情淡淡道:“我很快就要到北宫家族任职,听闻北宫三 少爷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我的确礼贤下士,不过……对你却不同!”他缓缓说道。
“哦?有何不同?”花闭月不敢抬眸。
北宫逸怔怔盯着花闭月道:“其实,在下对花公子……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般,尤其得知你要来北方任职,我觉着自 己仿佛有了左膀右臂,心中……心中委实欢喜。”
闻言,花闭月心中不由咯噔了一声,随即淡淡一笑:“北宫三少爷真是与众不同,喜欢开玩笑呢!”
北宫啸双手紧紧扣拢,目光深沉地望着她,面上渐渐露出一丝的笑容:“在下并非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非常非常欣 赏你!只是……近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阁下本是个女子,我在江南花家风风光光娶了你,用了千两黄金为 聘,你从此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后你随我去了北宫家族,为我组建军队,招兵买马,替我打下半壁江山……”
北宫啸娓娓道来,说得从容,花闭月却听得心中悚然。
她额上渐渐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滑落下来。
拢在袖中的双手捏了又捏,双手不知不觉已汗湿。
为何,北宫啸会梦到前世的情形?
难道回到前世的并不止自己一人?或是说一切皆是命运!
当然这一切都是未知之迷,尽管,花闭月自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设想,但此时此刻被北宫啸光明正大地直接揭开来 ,却让她深深感到惊秫!
当他谈到谋反时,虽然只是梦境,但此为诛心之言。
周围尽管都是北宫家族的心腹,但他对自己未免太不设防。
北宫啸目光深深的凝视花闭月片刻,说完这番话后,慢慢拿起放在面前的茶壶,自己斟了杯茶水,依然盯着她的眸 子道:“花家少年,这一切都很真实,我只是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种缘分?在你的梦境中,有没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呢?”
花闭月沉默半晌,面上神情似笑非笑,慢慢说道:“没想到北宫三少爷居然如此风雅?会拿一个梦境来说事!梦本 就是虚幻之物,黄粱一梦,怎么可以当真呢?”
然而北宫啸并未止言,甚至凑到她面前,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在暗沉的空气中压了过来般:“花家少年,你有没有 姐姐?或者有没有妹妹?我是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
望着他好一会儿,花闭月神情忽然一松,缓缓勾起嘴唇道:“花家曾是百年望族,子嗣极多,有的已经流于民间, 有的经商,有的涉足朝政,或许有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也说不定不是?”
闻言,北宫啸神情若有所思。
花闭月慢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直到茶水快要没出茶盏,方才慢慢放下茶壶,她的心也仿佛被前世的诸多种种 苦楚添满,心中泛着酸涩之意,忽然抿唇道:“对了,我想知道你的妻子死后,你如何想?”
北宫啸蹙了蹙眉,大约没想到花闭月会如此问他,于是缓缓道:“天地为炭炉,人无不在其中苦苦煎熬,她没有子 嗣,亦没有朋友,身体有恶疾,死后或许是为一种解脱,我当然是按照皇后的仪轨厚葬,毕竟,她是我真正唯一的结发 妻子,然而,此梦未做完,我本不会把梦境在心上,只是我觉着奇怪,为何我的妻子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来,花闭月一定会嗤之以鼻。
但这个男人的话语却让她冷笑。
但见,他深深地凝神着花闭月,似要看出些倪端,但花闭月的扮相完会看不出丁点儿少女的痕迹。
北宫啸不由想着,眼前这少年若是穿上女装,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然而,花闭月哪里愿意让北宫啸这样盯着,听到如此无情无义的话语,她知此人永远不会为她的人生驻足,对她的 死也永远不会放在心上,他虽然厚葬了自己,身后依然三宫六院,果然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既然她已重生,那么,两人 便再也不是从前的关系,花闭月这么想着,嘴角便微微的翘起:“北宫三少爷,你的梦境只要告诉我就可以了,不可为 外人道来,虽然是梦,但是谋反之心却可诛,慎言,慎言!”
北宫啸道:“这只是梦境,无凭无据,谁能说我有反意?”
他深深看着她,觉着她陌生得并不似梦中的女子。可是那美丽的面容却好似春日绽放的花朵,带着空灵和清秀的美 丽。忽然,他的呼吸变得微重,忍不住说道:“花家少年,你可愿意做我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花闭月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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