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皇帝竟是遇刺身亡,死时年仅三十八岁。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位皇帝还有半年就要遇刺了吧!
可怜这位皇帝竟是个短命鬼。
皇帝漫不经心地看过众人,见花闭月竟敢抬头与他对视,蹙了蹙眉道:“对了,萧爱卿,刚才我们谈到哪里?”他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目光不再看向安阳王,安阳王不由面色变得沉暗。
见策略得逞,萧丞相周身冰冷的气息缓缓收敛,毕恭毕敬地道:“启禀圣上,江南现在有五个县发了水灾,目前各地正请求朝廷派人前去赈灾!”语落,眉间显出一丝忧虑。
“唉!水灾!我们大楚国真是多灾多难啊!”皇帝喟然一叹。
“圣上,这江南年年水患,我们朝廷的银子委实入不敷出!”几位老臣感慨万千道。
“是啊!诸位有什么办法?”皇帝看似忧心忡忡,又把难题抛了过去。
“臣等不知!”一时间,皇帝与大臣之间仿佛玩起了蹴鞠。
“这个……如何是好啊?”半晌,谁也没有定夺。
“陛下何不整修河道,筑起堤岸大坝,一劳永逸?”忽然,花闭月插言道,她的神情平淡自如,狭长凤眸之中水光潋滟,流转着惊人的妩媚,仿佛所说的只是再也平常不过地一句话。
“大胆!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萧丞相瞪着她道。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的笑容温和却不容抗拒,当初,北宫啸登基时,最先做的就是安定民心,浦桥修路,修筑河堤:“丞相难道不知,自大禹时就开始治水,这些是看似简单,却颇不简单的法子。”
皇上冷着脸,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幽光:“你说的没错,但是做到谈何容易,国库亏空,哪里有银子,何况水灾严重,还需要大笔的赈灾银两。”他忽然眸光一转:“花闭月,你因何知道那森林内有几处盐矿,几处铁矿,几处铜矿?”他眯眼,浅浅勾起的唇角划过一丝冷厉之色。
花闭月温和地说道:“此事并非我功劳。”
“哦?说来听听?”皇上似乎有了兴趣,他的臣子哪个不是独自居功。这少年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之处。
花闭月行了一礼:“启禀圣上,我初入南峰学院时,多亏玉流觞大夫的收留,玉公子悬壶济世,偶尔去那森林里采药,所以在下偶然得知一些森林中的情况。”
皇上坐在椅子上,右手敲了敲椅子,神情淡然地看着安阳王:“皇儿,看来你还是弄错了,这应是那个玉流觞的功劳,听说……玉流觞此人是天医的弟子,医术胜过御医,何不让他入宫当朕的御医?”
萧丞相咳了咳道:“皇上,这位玉公子性情孤傲,是绝不肯入宫的。”
“哦?竟有此事?”皇上目光一沉。
“是!”萧丞相颔首。
皇上不禁一叹,心中正思索着,忽然,耳畔也传来一声叹息,皇上回眸道:“少年,你因何而叹?”
花闭月淡淡道:“我在为玉公子感叹,若不是当今圣上仁慈,玉流觞若要是遇到孟德公那样的,岂不是与华佗一般枉死。”此时,她把玉流觞比作华佗,把大楚国皇帝比作仁君,自然不希望玉流觞为他所用。她接着叹道:“大楚国乃是君子之国,居民安逸,不炫武而修文德,乃礼仪之邦,正因为陛下仁德,实属我大楚国之幸!”
这几句话说的恰到好处,正合了大楚帝王的心意。
皇帝不由捻须一笑,对她有了几分改观!
他慢慢转眸看向萧丞相,曼声道:“对了,既然国库缺乏银两,不知道萧丞相有何高见?”
萧丞相早已胸有成竹,只等皇帝问起,他弯腰行礼道:“臣以为,何不把那森林的矿物拍卖了出去,凑得些现银,也好填补户部的赤字。”
“嗯,这法子不错!”众人纷纷表示赞叹,方才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其实,众人只是久而久之,习惯了不假思索。
只因,一切都有萧丞相做决定。
“陛下,属下觉着不妥!”花闭月忽然插言,她自称属下,而非臣下,只因她看出皇上并无让她出仕之意。
“哦?为何不可?”萧丞相冷冷瞪着她。
花闭月的眸光清澈明亮,举手投足间一派温雅,淡淡道:“那几处矿物通通是大楚国的财富,若是被北宫家族的人买下了,岂非扩充了北宫家族的实力,而且铜铁都是炼制兵器的材料,盐也是行军打仗必不可少之物,卖出矿物,此为拆东墙,补西墙之法。”
萧丞相哈哈一笑:“少年多虑了,北宫家族只是北方的蛮夷而已,蛮夷多数靠着放牧为生,究竟哪里来的财帛?何况,北方地大物博,那里有很多金矿,怎么还觊觎我们的矿产,两处有千里之遥,他们跑到这里开采矿物,岂不是自找麻烦?”
“萧丞相说的不错!少年毕竟还是年轻,不知轻重!”皇帝微微一笑:“对了诸位,今晚我要在御花园内设宴,款待几位重臣,花闭月……你也可留下,现在我有要事与萧丞相商谈,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众人忙行礼,转身立刻画舫,坐上一旁的小舟。
“父皇,为何……不让她入仕?”
安阳王依然没有立刻离开,神色稍微有些不自在。
皇帝冷冷道:“你怎敢质疑你的父皇,我还要斟酌一番,毕竟少年还是太年轻了!光是听你的一面之辞,我还看不清这少年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蹙了蹙眉,至少,现在他知道的都是有关此人负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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