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在叫我吗?”声音同样的低沉,带着深深的怀疑。
男人没有说话,很久。就在许若楠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准备再度离去时,才看到雪白一片中,那个黑发微点了点。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冲跨了许若楠最后的武装。她一屁股坐在床前,一把抓住楚云樵那瘦骨凌峋的手,颤声说:“云樵,我们不要再让对方走了……”
那只握在许若楠手中的手微微动了动,更紧地握住了许若楠的手。
许若楠的脸上一片惊喜,她急急地说:“我不要我们分开,不要。从15岁那年在我家别墅的花园中看到你,拉小提琴的你,拉《梁祝》的你,我就再不想移开自己的眼光……”顿了下,看到床上男人的表情狠狠地滞了下,然后便平静下来,她鼓起勇气继续:“所以,不管你为什么娶我,哪怕就是一个附件,我也认了。你不是和我爸签了五年的合同吗?五年,我不信不能让你爱上我,五年……”
许若楠突然停住了,因为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就那样直直地望着自己,目光中有深情,有难过,也有不舍……
“你……不是……附件,从来……都不是!”
许若楠的泪再一次不争气地落下来,她一边慌慌张张地擦,一边急急地说:“我现在知道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不来看我。小杨什么都给我说了,你怎么那么傻!急性心肌炎搞不好是要命的!”
楚云樵没有说话,只是眼波流转中,柔情更多了些。
看着面前的男人,面色憔悴,嘴唇干裂,眼神却是从未见过的温情如斯,许若楠心中原有的愤懑不平似乎全都烟消云散。她用左手小心地拿过一根棉签,把棉签在一杯水中沾湿,再压去水分,然后,轻轻地润着楚云樵的唇。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说着,许若楠手上的动作停了下,声音低了下去:“这都怨我……”
“若楠……你才出院……应该回家……好好休息。”男人的脸上闪过痛惜。伸出手去,摸了摸许若楠还缠着绷带的右手,“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就是痛,也没这里痛!”许若楠指了指自己的心。
“我这里……也痛!”楚云樵淡淡地,“听你说……签离婚协议……的时候……”
许若楠的头低了低,又急急地抬起来,眼里却再度噙满了泪。
“是我……不好。”
楚云樵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说:“低下……头来。”
许若楠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照做。
头一低,楚云樵的手就抚上了她的脸,他一边轻柔地拭着她眼角嘴边的泪,一边轻轻地说:“我不喜欢……你哭,我喜欢……你笑。你笑起来……就会让我……很温暖。”
许若楠任楚云樵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擦着,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宁和幸福。
45、交心 。。。
接下去的几天,楚云樵的身体在许若楠的精心照料下好了不少。除了胃口还是不好,其他的从表面上来看,已经没有什么了。
“若楠,我必须得出院了,公司好多事……”那个午后,楚云樵喝过许若楠熬的粥,斜靠在床头,轻轻地说。
许若楠收拾了碗筷,坐在床边,小心地把被子给楚云樵往上拉了拉,柔声说:“再休息两天,好么?”
楚云樵摇摇头,有些促狭地一笑:“难道你想我再偷偷跑一次?”
许若楠的心微微颤了下,她一把抓住楚云樵的手,急急地说:“再也不要了,我很心痛。”
“那么,我刚才说的……”楚云樵抚了一□边人的脸,脸上是愈来愈浓的笑。
“啊,你……”许若楠这才知道又一次让这个男人套上了,她淡淡地叹了口气,说:“怕了你了,我去问问何大夫再说。”
“何大夫,我先生想出院了,让我过来问问您。”许若楠淡笑着;走进何大夫的办公室,坐在何大夫的对面。
随着楚云樵的好转,何大夫最近看到许若楠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他望了眼许若楠,若有所思。
“哎,以他现在恢复的状况,要说出院也不是不可以……”
许若楠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神情立刻凝重起来:“还有什么问题吗;何大夫?”
“他天生体质较弱,上一次生病又没好好休养,有些问题终是留了隐患。”
“您,能不能说详细些。”许若楠面色更加凝重。
“他的胃原本有些毛病,不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出了两次血,对胃的伤害很大啊……”喝了口茶,看着面前焦急的女人,何大夫低下眼,“这个还不是最严重的。他一周多在T市发的那次烧引发了急性心肌炎,他没好好休息,心肌炎就没彻底好,这次晕倒主要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心脏。”
“您是说……”
“急性心肌炎已经不可避免地转成了慢性的。如果保养得法,倒也没什么……”
“如果保养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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