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睡时身旁没人,衡月终于有空查看那纸条。
原来上官澈刚刚回京,就被上官征拉着往西北去了。
他只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然后问衡月,贵太妃如何了?
因着对方之前的嘱托,这一年衡月倒是真的没少往贵太妃那里去,虽然去的并不如何频繁,但也是货真价实的惦记着的。
起初是因为上官澈的拜托,因为过去种种,衡月总不能对一个身陷囹圄之人的请求视而不见,后来再去,则是因为贵太妃的性格。
那当真是泼辣直率,话说的也极其有趣,人也有担当的紧。
如此缓缓来往着,衡月并没觉得自己多做了什么,如今上官澈来问,她犹豫之后,将最近几次探望贵太妃时发生的事情写在纸上,之后按照对方的要求,将信纸叠起来,直接扔出窗外。
也是此时,衡月才知道上官澈也在这次队伍中。
她蹙眉在床上坐了片刻,到底摇头叹息。
不管上官澈是怎么想的,但事到如今,上官征已经登基八年,早就坐稳了这皇位,上官澈想做什么都困难的很。
便是不甘于人下,也只能这样了。
衡月如此想着,却忽的想起她的箂箂。
她的箂箂,自然是要做那人上之人的。
从前只模糊的一个念头,如今却越发清晰——大家都是皇子,凭什么别人坐得了那位置,她的箂箂做不到?
不过,全天下的母亲都是这般想法吧。
太后是,贵太妃也是。
衡月杂七杂八想了一堆,慢慢又睡着过去,不过她临睡着前最后一个想法却是,上官征没有生身母亲为之筹谋,竟然还能在太后亲子和上官澈之间夺得皇位,可见魏家对他的帮扶。
但如今,倒是……过河拆桥了。
实在令人不齿。
午歇的梦境混乱无比,衡月被绿柳唤醒时才从梦境惊醒,然后便突然看见上官征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吓一跳,甚至一时没分清是真实或是梦境。
而下一瞬,衡月得到了更加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消息:“皇后,薨了?”
“嗯。”上官征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深深吸一口气,“上午才出的事,应是……突发疾病而逝。”
衡月顿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重复道:“突发疾病而逝?”
“是。”上官征坚定的说道。
衡月笑了一下,又连忙摆出悲伤的神色:“这种事情,谁能想到……皇上要回转京中吗?”
“西北之事更重要。”上官征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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