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衡月到底是从宫女爬上来的,心机城府不必今年的妃子差多少;
而相比较,年轻又未侍寝过的祝才人,还如闺阁小姐一般单纯天真,应是很好掌握的。
贤妃低头应了句“是”,皇后又抓着她的手拍了拍,笑盈盈道:“还好有你。”
“娘娘言重了。”贤妃只觉得被抓着的手握住的是一软柔软又黏腻的东西,让她忍不住汗毛倒竖。
离开坤宁宫后,贤妃也总不自觉的用帕子去擦那只被皇后握住的手。
这种又怕又恶心的感觉,像极了被一只毒蛇盯上后,贤妃感觉自己胳膊上的汗毛一直立着,都没软下去过。
路过建章宫的时候,她顿了一下,扭头看向身边的瑞珠:“现在在建章宫……”
“小麦好像在这边。”瑞珠连忙答道。
贤妃顿了一下:“让小麦多关注祝才人,有什么事情,便与我来说。”
“是。”瑞珠便慢了几步,不惹人注意的离开了队伍,往建章宫去了。
衡月这会儿又在大明宫。
那日哄了上官征一次后,也不知为何,他似乎看到不顺心的折子便要将衡月叫来。
泡壶茶,骂两句不带脑子的官员,等批完折子再聊几句闲话,一起吃个饭。
上官征应是觉得这般很是放松,而对衡月来说,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她都要先在心里过上三遍。
“皇上,王公公求见。”
文忠也不想打断皇上和月主子相对而笑的画面,但,“皇上,今日是十五。”
“哦?”上官征将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放,不轻不重的“咔哒”一声,让人心中一紧。
衡月起身,笑道:“竟不知时间这般晚了,皇上,嫔妾坐的久了还是会累,求皇上让嫔妾回去躺一会吧。”
“好,文忠,传个软轿来。”上官征没再为难衡月,送走了人,转身却道今晚事忙留宿大明宫。
文忠苦着脸又送走了王公公,抬手擦一把汗。
这后宫敬事房,从皇上登基后便被皇后娘娘牢牢把在手里。
新晋的秀女如何安排,几乎也都是皇后操持的。便是打着为了雨露均沾皇嗣昌盛的旗号,到底还是,惹了皇上不悦了。
而今年以来,似乎皇上对皇后娘娘的耐心,越发少了……
文忠擦一把冷汗,不敢再去想主子们之间的事情。
而坐在软轿上的衡月,也在想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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